盟上台得提她的署名。”
七班班主任顿时笑开:“许老师厉害,一点亏也不能吃。”老许也笑,轻拍着汤慈的手臂:“我吃不吃亏无所谓,我班孩子不能吃。”听了老许这番话,汤慈对这份稿子多了份沉重的心情。人头攒动的后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最后老许给她找到准备室外的一方书桌,让她坐下来写稿。
椅子没有靠背,为了方便双手,汤慈坐下来后,把宋恪的外套系在了腰间。演讲稿的主题是歌颂教育和对一中百年历史的缅怀,汤慈不习惯续写,干脆推翻重来。
她先定下昂扬的基调,再一段一段补充内容。才写了个开头,晚会就拉开了序幕。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舞台不断走进走出表演的同学,期间各类配乐响个不停。
饶是汤慈再淡定,思绪仍是被干扰,下笔也磕磕绊绊起来。好不容易写到结尾,她又在几个措辞间琢磨不定,正凝神沉思,准备室外的大厅响起阵阵惊呼。
汤慈咬着笔尖抬头,看到盛毓从准备室出来,一身冷灰色西装,白衬衫配着条暗红领带。
盛毓垂头整理袖扣,对四周的爱慕之声没什么反应,疏冷的气质在这身正装的衬托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汤慈呼吸都轻了,在察觉到盛毓抬眸的瞬间,她慌忙低下头,中性笔也从牙齿间撤了出来。
主持人再次报幕,上一个街舞节目的同学结伴回到后台。郑姝瑶穿着白色芭蕾服轻盈地走在盛毓身侧,跟随他一道进入舞台。红色帷幕落下,汤慈听到礼堂内震耳欲聋的响动,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心脏一下一下敲击着酸涩的胸壁,直到清冽悠扬的琴声响起,她才继续动笔。
十分钟的钢琴演奏中,汤慈顺利写下结尾,放下笔的那一刻,和回到后台的盛毓对上视线。
汤慈有刹那间的愣神。
跳街舞的高二女生,举着拍立得小声问:“学长学姐,你俩站在一起好赏心悦目啊!!能和你们合照吗?”
郑姝瑶抿了一下唇角,微红着脸说:“可以啊。”一群表演完节目的男孩女孩蜂拥而上,排着队和两人合照。拍立得咔嚓响个不停,整个后台都洋溢着浓郁的喜悦。盛毓懒怠站着,即使没什么表情,仍是最耀眼的存在。只不过他的耀眼带着锋芒,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见人群散得差不多,拍照的男生关切地问了一嘴:“还有人没拍吗?”汤慈垂头检查稿件,没听到男生的话。
男生正要收起拍立得。
盛毓突然开口,对着伏案沉默的女孩说了一声:“汤慈。”已经离开的郑姝瑶顿住脚步,噎着喉咙顺着盛毓的目光看过去。汤慈慢一拍地抬头,轻声问:"嗯?”
“来拍照。"盛毓理所当然地说。
汤慈缓慢"噢"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还没动,就听他不屑地嗤问:“你就穿这些跟我拍?”
这话一出,不光是汤慈,四周的同学都怔住,小声议论着看向汤慈的穿着。朴素、陈旧、暗淡。
和光鲜亮丽的盛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汤慈无措地攥住手指,摸到自己因洗了太多遍而发毛的袖口,心口被揪了起来。
僵了两秒,盛毓啧了一声,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汤慈呼吸一顿,就见盛毓停在她身前,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扯开她腰间系着的外套,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以后少在身上系乱七八糟的东西,“盛毓挑眉,一字一顿道:“难看。”汤慈哑声张了张嘴,想到江蝉说的话,忽地福至心灵,轻声问:“我拿班长的外套,你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