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地道,翻上几下,下面的豆腐皮海带丝就被翻上来……曹素英吃了一口砂锅面,瞬间就被酥肉的口感征服,和很多店里的酥肉不同,这家店的酥肉外壳并没有花椒的碎粒,而是多了一点葱香。这葱香和面里的葱油相呼应,让这碗面多了一层跟其他砂锅面截然不同的滋味。面条劲道弹滑,曹素英吃着吃着就甩了身上的厚外套。抬眼一看,丈夫和母亲也不约而同的脱掉了身上的厚衣服。热腾腾的汤面下肚,桌上的扣碗也让人欲罢不能。曹素英吃撑了肚子,这才看到母亲那碗面竞然也吃光了!老太太吃完面还有心情夹了个肉丸子吃,吃完肉丸子,是彻底塞不下去了,撑的眼皮发沉。
“素英啊,这面条真好吃。”
这么好吃的面条,让老太太之前的灰心丧气瞬间不见。她看着这碗面,就想起自己以前带着女儿讨生活,经常需要去别家借碗面粉做饭,借回来一平碗,还回去一尖碗。后来日子越来越好,家里的面条也从粗粮变细粮,再到现在,顿顿有肉。
再多活几年吧,好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一家人吃完饭,踏上回家的车程。
温母这边也终于等到了女儿放学。
温梵今天自己一个人回来,到店里就钻进后厨看今天有什么菜。没一会儿,温梵带着一块猪肉和三个鸡蛋,以及青椒回到自己的后厨。要说快手菜,莫过于炒菜,要说拌饭,绕不开一样。一一农家一碗香。
做法简单到不用多赘述,炒香的鸡蛋和猪肉片,本身就让这道菜油香四溢,青椒小米辣提供了丰富的味觉层次,以至于炒到中途,香味就飘出后厨,引得前面的客人追问温母是不是有新菜。
温梵只花了几分钟就炒完菜,盛了两份饭,又觉得蔬菜不够,于是用开水白灼生菜。
生菜过了热水,温梵从瓶瓶罐罐里掏出一瓶红葱酥油。这瓶红葱酥油是她前段时间炸的,用的是新下来的岭南红葱头,洗净剥皮之后,红葱头切薄片油炸,中间对油温的控制一定要精确,连续十分钟油炸后,红葱的水分脱干,留下的已经是金黄酥脆的红葱酥。把红葱酥装瓶后,再放入一些葱头油。
这样一瓶红葱酥油,不管是面条还是馒头,都很适配。温梵舀出一勺红葱酥油放在生菜上,又调了一点料汁浇上去。全部做完,温梵把自己的和段大夫的分开。她也没叫温母,而是端着托盘去往隔壁。
把饭菜给了曲父,温梵悄悄看了一会儿段老爷子给人看诊。此刻他对面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抱着孩子,小孩只有四五岁大,伸出细弱的手腕让老爷子摸脉。
老爷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太瘦了,你平时不给他吃肉吗?”抱着孩子的女人喋喋不休:“您不知道,我们家这个灾性重,小时候叫人看过的,说是不能吃大荤,多吃素才能渡劫难。所以我除了鸡蛋,旁的都不叫吃。可就这样也没办法,这孩子总是磕着碰着,身体也不好,我是带着他到处看了,都解不开,所以我才来让您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胡闹!”
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子:“谁说的?不吃荤,孩子怎么长?我瞧你也不是大字不识,怎么张口就是封建迷信!”
“还灾性重,你不给他吃营养的东西,他没劲啊,没劲就会走不稳,走不稳磕了碰了不很正常?”
“还身体不好,就你这个养法,孩子能长到现在就是个奇迹!”女人被老爷子训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什么道长说如何如何。她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更来气,拿出手机就问谁给她下的断,他段青泽早些年也有几个师兄弟,学中医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接触,你报名字我给你找人…女人没一会儿就被骂的受不住,终于软了语气承认自己或许是有点被骗。“我不知道啊!我哪儿知道啊!我还不是为他好?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不盼着他往后长长久久身体健康呢?”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段老爷子一点没搭理她,招招手让孩子到自己怀里。“来,跟爷爷一块吃饭。”
曲父适时的把托盘送上来,让店里其他人都先回去下午再来。然后又把那哭泣的母亲带出门,做人弟子就这么点事,师父把人喷哭了,他得给人解释解释好让人别误解。
唉,还没饭吃……
曲父看着老爷子把那小孩抱在膝头,一老一小吃的可太香了。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回家吃健康餐,曲父真觉得暗无天日。温梵抚着小心脏回自家店,这老爷子喷人的样子可太吓人。不过看样子确实有真本事。
温梵捏着裤兜里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几个药膳方子,又给往里塞一塞。要没刚才那出,她或许真敢打着幌子说从网上找的,让老爷子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可刚才一听老爷子说什么师兄师弟,她一下子就把这个心歇了。虽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自己都借别人躯壳了,封建迷信还是要信一点。别最后因为几个方子,再叫自己被人当妖怪打了,可太不值得。唉,怎么就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