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谢谢小珠。”
进入本固里的地界,熟人多起来,她再歇肩时,路旁稻田里不时传来农妇们的说长道短:
“胥女卖蒸饼回来啦?”
“这对陶鬲和陶甑花了不少钱罢?”
“你倒不急,这没几日就要纳赋税了,还花这好些钱添置东西,那赋税可是大头,你家得一百多钱罢?官差可不讲情面,缴不上钱说下狱就拉你下狱去!啧啧,到底年纪轻,大事上面没个算计哪。”
季胥自然回应,“捡的最便宜的买来使,家里就一个陶釜,既要做菜又要煮饭实在不便,还有四日,那税钱慢慢的攒了来。”
慢慢的?
众人笑她心大,也有等着瞧好戏的。
金氏便是后者,只见她家二十亩地,一家子上阵,如今割了有五六亩,那掼桶里,掼打了金灿灿的稻粒,一竹箕一竹箕的往筐里倒,挑了回家去,倒晒在院里。
这二十亩地的丰收,可意味着自家不用愁那赋税了,行走间自是像那大公鸡,见那季胥还花钱添办东西,撇嘴则声道:
“我要是田桂女,知道自己女儿笨成这样,都得从地底爬出来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