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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跪问故妻(4)(2 / 3)

间涩滞,闭了闭眼,掀开被褥,俯身在她侧脸上轻吻了一下。他披了件外袍,踉跄离开了澄居。

东都的雪停了,冷风吹碎,雪粒映着月光,透亮清晰。陆观阙面沉如水,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在提醒他一一

春日一旦来临,她和冬日必定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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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郑府书房。

烛火摇曳,映着郑婉若的温婉面容。她端坐在椅上,手里把玩着珠串,一言不发。

郑老将军负手而立,声音沉缓:“陆观阙之事,到此为止。”不闻郑婉若声音,郑老将军反问道:“你如今这般,难道要我舰着这张老脸,再去御前求陛下赐婚?”

郑婉若垂眸,拧着珠子,声线平稳:“爹爹说的什么话,女儿早就放下他了。”

“放下他?”

郑老将军转身,目光锐利:“你当我是老眼昏花?还是痴呆黄老?纪家那个孩子,论家世,论人品,论相貌,哪一点配不上你?”郑婉若眼眸渐深,不冷不热道:“纪长庚自然是好的,可这东都城里,好的郎君,又何止他一个?”

“婉若,你是我唯一的女儿,爹爹只愿你顺遂一生。”郑老将军走近,语气放缓,劝道:“陆观阙是良人,但不是你的良配。他对他那夫人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何必要执意于他呢?”郑婉若听到“感情"二字时,几乎想把珠串扯断。她抬眸,眼神幽深:“孟悬黎曾经答应过我,她说要彻底离开东都,彻底离开陆观阙。”郑老将军怔了一瞬,旋即叹息:“说不定,那是人家的气话。”“是她食言了!"郑婉若声音陡然升高,“她不但没有走,还让陆观阙对她更死心塌地了。”

“凭什么?“郑婉若心中憋闷,“我的门第,样貌,性情,处处比她要好,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郑老将军拂袖,厉声道:“执念太深,便是心魔。婉若,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郑婉若深吸一口气,恢复最初的平静:“爹爹教训的是。是女儿失态了。”语音刚落,她缓慢走到窗边,戴上珠串,望着沉沉的冬夜:“有些东西,等是等不来的。纪长庚也好,陆观阙也好,都不是我心之所求。”郑老将军看着女儿的背影,有些不安:“那婉若求什么?”郑婉若摇了摇头,缓缓转身,笑吟吟道:“女儿只求,爹爹身体康健,我能得偿所愿。”

话落,她躬身行礼:“天色已晚,爹爹早些安歇,女儿先行告退。”待回到内室,郑婉若屏退侍女,独自坐在妆镜前。镜中的女子眉眼俏丽,眼底却染上了执拗和癫狂。

倏地,她拿起一枚金簪,指尖轻轻划过簪尾:“孟悬黎,既然你不肯…”“那就永远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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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门房来报,说王家的表少爷来了。孟悬黎在窗前看书,听说之后,放下书,走了出去。王瑾之抱着嘉和站在庭院中,笑意盈盈:“表姐。”

说着,他将嘉和的手递过来:“我准备去许州一趟,探望姑父。他老人家……近日身子不大好。想着顺路,便把嘉和抱来让你看看。”孟悬黎惊讶,缓缓蹲下身,张开双臂。嘉和不怕人,慢慢走过来,依偎在她怀里,可爱极了。

孟悬黎垂眸,想起父亲前几日来信,字里行间有求和之意。她读了信,犹豫良久,并未回信。

“有劳表弟奔波。“她声音低了些,“既然来了,在东都歇息几日再赶路吧。王瑾之没有推辞,在府上住了下来。

接下来这几日,府里因为嘉和的到来,添了许多生气。先前因为祖母的缘故,孟悬黎幼时在许州见过王瑾之,两人如今再见,倒是投缘。嘉和刚过两岁,如今正是粘人,对孟悬黎这个小姨并不陌生。午后醒了,她会伸手要孟悬黎抱着,在廊下走一会儿才肯安静。王瑾之就在廊下端着碗,等孟悬黎和嘉和停下,再给嘉和喂水。两人逗孩子的场景,侍女们见了,也都觉得有趣。

但……落在陆观阙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有时从宫里回来,人还没进院,就能听到澄居传来的说笑声。那日,他悄悄立在廊下,隔着窗子,看见孟悬黎从王瑾之的手里接过茶匙,她先试了试温度,再喂给怀里的嘉和。王瑾之则立在一旁,拿着一只布做的小老虎逗弄嘉和,嘉和咯咯笑着,伸手要去抓。

陆观阙是孟悬黎名正言顺的夫君,此刻却像一个外人。他很想进去,问问她用晚膳了没,也不知怎么,脚步却没有动。他能说什么?

他能做什么?

他甚至都无法对王瑾之流露出不满和恼意。陆观阙默然转身,折回前院书房。这里冷清无人,只有死气沉沉的书籍,和憋闷无奈的他。

几日后,王瑾之辞行。

孟悬黎拉着嘉和,送他到二门外:“表弟路上小心。"顿了顿,她轻声道:“代我…向父亲问好。”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信上没说什么,只寥寥几笔,问了安好,说了自己的近况,嘱咐了父亲几句。王瑾之接过信,仔细揣入怀中,目光落在孟悬黎身上,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化作一句:“表姐留步,照顾好自己和嘉和。”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

马车缓缓启动,走出十几步远,王瑾之忽而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又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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