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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你千行泪(3)(2 / 4)

可……

可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他因为自己而死,她岂不是多了项罪名?孟悬黎捂着头,逼迫自己不去想,他来不来,他死不死,关她什么事?他杀别人的时候,那么干脆利落,如今快要病死,这是他的报应才对。那她呢?要不要再逃?

可她能逃到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若再逃离,只怕前途更加艰难。

况且,她孤身一人,这些银票又能支撑多久?孟悬黎呼出一口气,忽然不想离开,想再骗骗他。她可以先躲几天,说不定过几日,他就走了。

打定主意,孟悬黎理了理思绪,走向陈月眠看诊的堂屋。陈月眠刚送走一位病人,正在净手。见孟悬黎进来,神色和平常有些不同,她温声道:“"李娘子,有事?”

孟悬黎垂下眼睫,略带歉意道:“陈先生,乡下老家忽而有些急事,需要……需要回乡处理一趟。我想向您告假七日,可以么?”“七日?“陈月眠有些惊讶,抬眼端详着她。她记得这位李娘子是孤身一人来燕京投亲,亲人已逝,这来广德堂没多久,怎么要回乡?

陈月眠心下虽有疑虑,但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多问,沉吟道:“馆中近日事务不少…罢了,你既然有事,也不好耽搁。”“七日之后,务必准时回来。”

“多谢陈先生体谅。"孟悬黎连忙躬身行礼,心下稍安,“我处理完事情,定然尽快回来。”

请好了假,孟悬黎片刻不敢多留,立刻离开广德堂。但她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杂货铺,买了些头巾和烈性药水。傍晚,孟悬黎回到她租住的小院,紧闭门窗。她对着那面模糊的铜镜,咬着牙,用干净的棉布蘸了蘸那药水,小心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嘴唇和脸颊上。

不过片刻,火辣辣的刺痛猛然袭来,她看着镜子,发现原本的唇形变得又红又肿,脸颊也起了细密小疹子。

孟悬黎带上头巾,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样的容貌,就算直接站在陆观阙面前,他也认不出她。

但愿他的病能拖住他,但愿他的人不会来到这里,但愿七日后,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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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昏沉,陆观阙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德叔担忧的脸。他身子残留着高热退去后的无力,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德叔见他醒来,扑到床榻旁,哽咽道:“国……公子,您可算醒了。老大夫说了,您这次伤了根本,以后不能再大悲大怒了。”“否则,否则您的命就……"后面的话,德叔没敢继续说下去,只一味地抹眼泪。

陆观阙眼神空洞,直愣愣看着顶棚,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他记得,从前的时候,孟悬黎躺在床上,常常像这样盯着帐幔看,像在看风筝,充满着希望与绝望。

那时候,她是不是已经想着离开了……

正怔忡,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那个去广德堂借药的小药徒端着一碗新煎的药,走了进来。

他面带笑容,说道:“公子,该喝药了。”德叔连忙接过药碗,小心吹了吹,递给陆观阙。陆观阙漠然看了一眼,本想要拒绝,但心中那点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找到她的执念,让他撑起身子,接过了药碗。苦涩药汁入口,陆观阙蹙了蹙眉头,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小药徒在旁边看着,咂舌道:“良药苦口,公子喝了,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况且,这方子里的几味主药,还是从广德堂借来的,药效最好。”广德堂?

陆观阙眼底闪过波动,他记得昏迷前,似乎听到了这几个字。小药徒见他面色不似方才那么白,想是好了一些,便打开话匣子,笑道:“上次您病得凶险,馆里急缺几味药,就是我跑去广德堂借的,当时她们管事的刘婆婆不在,是一个姐姐给我抓的药。”

姐姐?帮忙抓药?

陆观阙闭了闭眼,心口传来刺痛,是生病的余韵。他记得,孟悬黎曾经因为他的病,看过一段时间医书,似乎很通医……那女子,会不会是她?

陆观阙恍然回首,看向小药徒,嘶哑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小药徒没想到他会有兴趣,想了想,悄声道:“就……就挺好看的,反正我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

“诶?"小药徒忽而想到什么,眨眨眼,“公子,您怎么和那个姐姐问一样的话?她当时也问我,你长什么样-…”

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她必定是在猜自己是谁……

能这么猜测的,燕京地界,唯有她。

他将药碗递给德叔,掀开被褥,吩咐道:“多谢你,你先出去吧。”小药徒摸了摸头,端着药碗离开了这里。

陆观阙从不是冒进的人,对任何事都有极强的耐心,就连最初替嫁之事,他也是胸有成竹,尽在掌握之中。

可现在,他手心冒冷汗,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她折磨得支离破碎。一旦听到她的消息,他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猛然惊醒,开始狂乱追捕。想到这,陆观阙不禁失笑,倏然,他看向德叔,不容置疑道:“德叔,你立刻去广德堂附近打听…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一旦有她的消息,立刻回来报我。”

德叔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是,老奴这就去。”德叔匆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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