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感期发作那晚好多少。
看起来像一株缺了水的绿植。
季舒虞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驳这句。
她从小被注射各种药剂,嗅觉听觉以及视觉被锻炼的格外敏锐。
她的确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嗅觉比犬科动物还要灵敏。
季舒虞想要避开他:“但这不是你熏到我的理由。”
“我该做的都做了,”季尝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大小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职务所牵扯的事不是你能处理的。”
季舒虞斜了他一眼:“轮得着你来否定?”
被她呛声,季尝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啧,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说话直白的噎人,怎么不温柔一点,比如你说‘谢谢小叔的提醒,我自己能处理’这样的话?”
“叫你一声小叔,还真拿自己当长辈了?”
好像又聊不下去了。
季尝果断把话题拉回正轨:“我没有开玩笑,你太直接,根本不懂得迂回,是无法胜任这个职务的。”
偌大的厅里传来一声嗤笑。
太直接无法胜任,那虚伪又刻薄的呢?
“别怪我没提醒你,联合舰队总指挥官这个位置,需要有舰队作战经验的,你能让人长期信赖吗,这样虚伪的人,怎么胜任?”
季舒虞突然闭嘴,起身,跟他拉开很远的距离。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季舒虞避瘟神一样。
就这么讨厌他吗?
季舒虞脸色不太好看,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烦恼。
她刚刚清楚听到有负责人在讨论她和季尝。
“副舰长一直在看着执行官,这叫什么,含情脉脉吗?”
有Alpha惊恐地提醒:“……别乱说,她们是叔侄啊。”
“又不是亲生的,那怎样呢。”年轻omega的声音不以为意。
“一定是含情脉脉吗,我怎么觉得杀气四溢呢?”
“现在执行官看过来了,而且副舰长一直在回避!”这位omega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直视是挑衅,回避也没准是嫌看了恶心。
季舒虞不想再听下去,生怕再听下去,这些被情情爱爱污染了大脑数据库的人会污染她的。
“……副舰长走开了?”
“可能是不太习惯这么深情的注视。”Alpha也接受了他的说法,猜测着。
季舒虞忍着恶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去等消息也是一样的,她并不是那么着急。
季尝让她放弃这一职位,那是不可能的。
联合舰队总指挥官这一位置能接触太多的东西了,她能尽快摸清权利运转的机制。
对于一个从小在实验室长大的实验体来说,她的一生就该为实验室付出,至于实验室以外的世界,她的了解的空白的,但这十年来,关于财阀和皇室他也了解了许多。
只是权利核心她还触摸不到,想要改变腐烂的星际,要想清楚它基本的运转规则。
但季尝的话她也听懂了。
上流社会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过于直白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面对季尝,她像是在照一个反面镜,她们像是两个极端。
一个不想虚与委蛇,一个圆滑刻薄恶毒。
仍旧是谁也看不上谁。
您说的都对^ ^(季尝):【你是不是篡改我的认知和记忆了?】
【?】
您说的都对^ ^(季尝):【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卑鄙了。】
季舒虞挑了挑眉。
她说季尝咬牙切齿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原来是怀疑她在种植芯片的过程中篡改了他的记忆。
刚要关闭终端,叮叮的清脆声响传来。
是暗网的提示铃。
缺角:【明天下午老地方。】
是那个寡夫Omega发来的。
看起来需求很大。
照理来说不应该。
她的信息素浓度比平常Alpha的要浓烈很多,这个寡O能承受得住也就算了,第二天居然还要再安排一次信息素安抚。
她沉默了一下,想着明天的行程,突然到账31万星币。
缺角:【星矿和能源被你的人拿走了,明天的放在明天晚上。】
季舒虞这次回复的很快:【行。】
缺角:【这次信息素安抚的时间,安排在晚上。】
晚上吗,晚上的确是没有什么事,但孤A寡O约在废弃的星港,这样的举动,真的很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