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孙子,他的前程还得靠着爷奶和叔伯们帮衬啊娘!求您了娘!”
张金花冷眼看着她磕头求饶,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大半。
她晾了韦氏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长记性。光磕头有什么用?”韦氏立刻抬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娘您说,怎么罚我都认!绝无怨言!”
张金花哼了一声,目光扫过窗外:“后院菜地该上肥了。那两桶粪水,今天你去挑了,把菜地都浇一遍。不浇完,不许吃饭。”
挑粪?
韦氏眼前一黑。
她嫁到吴家十几年,因为是长媳,又生了儿子,自诩身份不同,这种又脏又累又臭的重活粗活,从来都是推给二房或者黎巧巧那个小可怜干的,她自己手指头都没沾过一下。
但,比起被赶回娘家毁了几子前程,挑粪又算得了什么?
“是……是,娘,我这就去……”韦氏声音发颤,却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爬起来,白着脸,踉踉跄跄地就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