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可真双标。”
火
车队一路有惊无险,在行进一处断崖后突然停下。怪石嶙峋,崖面陡峭成一个直角,只有一些格外顽强的硬竹扎根在突出的石面上。
看了眼深不可测的悬崖,卫阿宁心有戚戚。她还未到上玄境,自然也就未习得御剑一术,万一掉下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师姐,这我们怎么过去……
卫阿宁回头。
待看到整装待发,早已准备妥当后踏上薄薄剑刃的薛青怜,以及早就端坐在豪华飞舟之上的裴不屿时沉默须臾。
一个格外有实力,一个格外有钱。
你们两别抛下我一个人啊!
肩上忽而一重,卫阿宁不解回头,却发现唐秋月往她肩膀装上了类似飞鸾一般的翅膀。
“没关系。”
箍紧肩上绳索,唐秋月甚是豪迈地拍了一下她的背,“不会御剑还没钱的话,还有我们唐门飞鸾渡你过崖嘛,别怕。”见卫阿宁依旧沉默不语,唐秋月又很是贴心心地指了指一旁漫不经心扯着灵力绳的少年:“你小师兄也跟你一起呢。”谢溯雪偏头朝她笑了笑:“真巧啊阿宁师妹。”卫阿宁垮起个小猫批脸,小声嘀咕:“谁要跟他一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忽而被一股力道猛地往悬崖处一推。“走你!”
“哇一一哇?”
尖叫声硬生生堵在嗓子眼里,预想中急速下坠的失重感并未出现。卫阿宁试探性睁开一只眼,往底下看。
高空视野开阔,深崖下云雾缭绕。
有风掠过时,水汽扑面而来,几只看不出名姓的鸟儿展翅掠过。卫阿宁好奇地拉了拉右侧垂下的灵力绳,前行方向也随之转变。飞翼四平八稳的,一点颠簸感都没有。
不过片刻,便渡过断崖。
为免自行拆卸把飞翼弄坏,卫阿宁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唐门弟子把她身后飞翼拆下。
云散雾隐,少年稳稳停在前头,雪色衣摆被高处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卸下飞翼,谢溯雪撩眼看她:“阿宁师妹,居然没哭。”真稀奇,明明昨晚只是跳下越尘客栈,就吓得脸色苍白,两眼含泪。现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卫阿宁自顾自地走至他面前,十分潇洒地一撩发尾。她偏头看他,嚣张开口道:“怎么,我没哭这件事让你很失望啊?”眸光落在她弯弯的双眸,谢溯雪淡声:“有点吧。”毕竟上回看她欲哭不哭的那副模样,还挺好看的。眼泪含在眼中,委屈地哭着,一双乌眸水汪汪的,眼圈红似鲜荔枝般。书上说人族哭起来时眼泪会似断线珍珠落下。虽然他不是很懂这种描述的,但想来,应当会是像她这般。娇娇滴滴,水涔涔的,惹人怜爱。
谢溯雪略略垂眼,掩去眸中那丝恶趣味。
真是……
令人有股想摧毁她、弄哭她的欲.望啊。
卫阿宁默了默,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上下扫了他几眼:“你不觉得,你的这个癖好,很奇怪吗?”
哪有人喜欢看别人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