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眸光冰冷,怒意在心底翻涌而上。他念及爹娘对宋玉洛还抱有十多年的情分,给宋玉洛留了几分情面,让她主动向爹娘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她居然第一时间安排人去劫持阿姣。他强压住杀意看向宋二爷,“就在方才,宋玉洛让人以祖母的名义将阿姣带走了。”
话罢,留下被震惊的宋二爷,旋身径直去寻宋玉洛。连翘等人未被放出,宋玉洛还在景和院的偏院住着,宋玉昀跨进圆月门时,就见她正坐在木轮椅上静候。
看到一袭月白长袍的冷面郎君裹着怒气而来,她阴郁的眸子抬起,讥笑,“阿兄反应倒是挺快。”
一向冷淡漠然的兄长此刻满目凌厉杀意,“你将阿姣藏到何处去了?”“阿兄急甚,我还舍不得让她死掉。”
宋玉洛落在膝上的手紧攥成拳,眼底毫不掩饰的不甘,恨恨质问,“宋玉姣走丢时也就三岁而已,你我这十几载的兄妹情分,竞还比不上和一个小稚童的三年,明明我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为何一定要毁了我?!”她一旦被官府问罪,定会牵扯出身为疯马之祸主谋的张云瑶。宋玉洛见识过张云瑶的手段,若遭张云瑶记恨,没有宋府庇佑,她的下场只会生不如死。
她已经被逼进了绝路,唯有反抗才能自保。宋玉昀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厌恶,“你是你,阿姣是阿姣。”“你被爹带回府的第二年,将阿姣的玩物装进木箱假意收起保存,却又故意放在漏雨的阁楼里被夏雨淹得发霉,娘亲心软没有责怪你,于是你第三年几番装病央求娘亲将玉洛之名赐给你,岁安院尘封了五载,你清楚爹娘不会答应让你住进去,便跑去哄祖母下令,让爹娘不得不应,你的心思我都知晓。"<1她小小年纪心思极深,不甘做一个养女,企图成为宋府写进族谱里的宋玉洛,更想要抹除阿姣的存在,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就算阿姣没有回来,我也会让你离开宋家。”
没想到宋玉昀竞会知道她做过的那些陈年旧事,宋玉洛那张温淑的脸顿时显出几分狰狞。
“玉昀!玉昀!”
身后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宋玉昀回头,就见宋二爷和二夫人焦急而来。二夫人目及宋玉洛满脸恨意怨怼之色心口骤然一颤,难以置信,“玉洛,你真对阿姣动手了?”
“是你们将我逼至绝境,阿兄甚至不顾半点兄妹情分直接将罪证交给官府,我自救不是理所应当?”
听闻罪证二字,宋二爷彻底沉下脸,“你果真处处针对诬陷阿姣,宋家锦衣玉食养育你十二载,即便阿姣回府,也不少你半点疼宠,你难道一丝一毫的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感恩?宋玉洛唯有一腔愤恨,“我命中带福,留在这儿供养了你们宋家十二载,给你们做女儿尽孝,这本就是我应该的!”二夫人闻言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宋二爷更是备感荒谬,“一派胡言!”“你若真命中带福,怎可能会四岁便没了双亲,被送到慈安堂受朝廷抚养。“他眼中尽是失望,“你与玉昀都是我与你娘倾尽心思一手教导,怎会长成这副模样。”
“那是你们自己无能,和我有何关系。“宋玉洛唇角扯开一抹讥讽冷笑,“娘亲脾气软被妯娌祖母挤兑,这些年都是靠我才不受气,却想要在我的生辰宴上让宋玉姣出尽风头,你们对我如此轻待,我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受这等委屈。”她看向一脸震惊至极的二夫人,满眼恶意,“娘亲可知道,我从宋玉姣被陆家找到那一刻,就在想她这条晦气的贱命是真大,我每一日都在恨她这十二年怎没死在外头。”
“你一一!“二夫人难以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瞬间有一股急火和怒气齐齐翻涌而上,头晕目眩间,她捂着闷疼的胸口无力倒向宋二爷。1宋二爷慌忙搀扶住娘子,对宋玉洛怒不可遏,“我看你是打根儿上就烂透了,当初眼瞎耳盲才会听清鸿道长的指点将你带回来!”宋玉洛唯有浑不在意的讥笑,宋玉昀垂眸压下眼底冷芒,“爹,你带娘回去歇着。”
宋二爷有心想要听一听阿姣的下落,但看怀中娘子脸色极差,只能暂先离去。
一时间,偏院里只剩宋玉昀独自面对宋玉洛,“说罢,你要如何才能放了阿姣。”
宋玉洛不疾不徐讲出条件,“从官府那里拿回罪证,备好黄金百两,银票三万两,我离开京州之时自会将她放回来。”宋玉昀毫不犹豫答应,“可以。”
“但我要阿姣完好无损的回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伤到。"他说着,冷峻的眉眼浮现出浓浓杀意,“但凡阿姣受了一点伤,哪怕你跑出千里之远,就算将大周翻个底朝天,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宋玉洛咬牙忍着嫉妒和愤恨,脸色有些扭曲,“好啊,我定不会让她损伤半分。”
大
朝阳东升,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城墙上,进出京州城的百姓和车马骤然增多。
身着劲飒武袍的少年身骑白马,扯着缰绳不疾不徐从城门而过,凉爽的微风夹杂着淡淡花草香吹拂而过,鬓间垂缨随之飘起。沈樾紧随其后出了城门,“衔哥,你方才瞧见没有,城门内有几个护院打扮的人,我瞧着好像是宋家的。”
裴衔闻言微挑了下眉头,回眸瞥一眼,“是有些眼熟。”“宋家这是要作甚,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