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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收心(2 / 3)

刻。

最后无奈地低笑了一声,连他都有些意外于自己的妥协,祁深略有些疲惫:“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说话。”

应池冷笑看他,一句话没说,他却体会到了极度的讽刺意味。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拿一个人毫无办法的无力感。“我准备把时月阁的那些人放了,你觉得怎么样?"祁深眯了眯眼,任典医给他包扎伤囗。

这几日的怀柔远人是一点用也没有,面前的人是软硬不吃,左右狱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威胁,放了或许还能让她记他个好。总归,她是他的,她走不了。

祁深扣着人的手腕才致人没离开,但即使她在他身边,她也在竭力避着和他对视,仿若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却不想他这话一处,应池猛地看他。

祁深从那眸子里看到了狐疑,他摩挲着人的腕骨,点头:“是真的。”他真的把人放了。

应池觉得这像天方夜谭,但几人从狱中出来的时候,是乐觉带着一队亲卫护在她所乘马车的周围,她亲眼看见的。

“我下去同他们说几句话。"应池同乐觉讲完,她是通知而不是询问。乐觉当然也是,他在执行命令:“我们得跟着,娘子不必劳累下车,让他们过来就是了。”

在这些人的监视下,能说的话实在有限。

“怎么没见见月那小丫头呢,它人呢?“应池问出了唯一关心的东西的去向。耗子最是机灵:“见月没被抓,但也不知它去哪了,估计是走丢了吧,回去定找着它给您送来。”

那就是还在祁深那了。

“罢了,左右因它救过我才惦记问一句。“应池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阁主,快快回洛阳去吧,别再想着我的安危,我在这也死不了。”众人略有惊愕,阁主嘴里散伙的意味尤重,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想应池直接放下了车帘子。

在祁深的逼问下,应池被动地接受信息,从原身或许和自己兄长时烨行悖德之事,到裴云廷也是原身的兄长,且两人行了悖德之事。除了对祁深依旧恨之入骨以外,她时刻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她厌恶原身谜一样的身份,也从没想过承认自己是她,但因她而受的罪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若有机会,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1而眼下想要回去,就需得从祁深手里取回信物。自从知道信物在祁深手里后,她一直在畏难,从没计划着从他手里取东西,那和去死没什么两样。

可眼下略有些不同。

她开始觉得从他手上拿东西,或许也没有那么难,但倘若让她奴颜婢膝地去伺候他,却也是做梦。

开始时杀人会受道德谴责的想法一去不复返,有机会,应池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杀伐果决。

但祁深没那么好杀,可即使死不了,能受伤也是痛快。腊月三十,天未亮透,北静王府内仆从已热火朝天起来。他们踩过积雪擦干净鞋底,而后穿梭在走廊之间,朱漆食盒便流水般地被递进了厨房。

蒸腾的热气混着蜜饯与腊肉的浓香,将厨房的窗户熏出了一层白蒙蒙的水雾。

当天夜里,殿内便金碧辉煌,红地衣铺陈至了殿外,两侧食案排列如大雁振翅。仆从们皆屏息静气,殷勤地为主家布菜斟酒。丝竹管弦之声自是不绝于耳,舞伎们身着彩衣,随着《秦王破阵乐》的鼓点水袖翻飞。

祁深盯着这舞略有出神,眼里的情形不自觉就变换了。“叮"地一声。

李言蹊命人将一盘金银夹花平截摆在了祁深面前:“深儿,近日操劳,多用些。”

她语气慈爱,目光却在儿子那略显消瘦的脸颊和眼底的淡青上停留一瞬。尽管她不掺合祁深行事,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谢母亲。"祁深恭敬应答,尝了一口,却觉味同嚼蜡。他仰头饮尽那辛辣的液体,喉间灼烧,心下与这灼热不同,是一片冷清。“深儿。"李言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母亲也着人细细打听了,那嘉宁县主的母亲出身清河崔氏旁支,她父亲在宗室里也是颇有分量。“其家教严谨,性情温婉,容貌虽非绝色,却也是端庄得体。与你,也算相宜。”

祁深闻言只是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眼,喉间低低“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了。见他心不在焉,李言蹊眉毛微蹙,语气加重了几分:“上元节那日,你邀县主同游一番,曲江池畔放灯也好,观灯也罢,若觉合意,便尽早将事情定下。她指尖划过食盒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你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了?”“母亲喜欢?”

李言蹊眉毛未松:“总归家世是不错的,想来各方面也是不错的,母亲是会喜欢的。”

家世……祁深吞咽了一口酒水后抬起眼,对上母亲探究的目光,唇角只能扯出一个符合期待的弧度。

他的语气却平稳无波:“儿子知道了。”

那答话恭敬而顺从,李言蹊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空茫,怕是心思早已飘远。

她还想再说什么,祁深却已起身,他执起温在热水里的酒壶,为母亲斟满一杯。

“母亲守岁辛苦,饮杯酒暖身。有些闷,儿子出去逛逛。”提到家世,祁深突然想到,若是裴国公的女儿,配他是不是也可以既然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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