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盖了回去。隋蓬仙瞪他一眼,好在满姐儿是个睡着了之后雷打不动的性子,除非饿了拉了,她寻常不会醒,她说话的声音稍稍压低了些,里面含着的火气却一茬茬地往外冒。
“孩子生出来都快百日了,你总能松口气了吧?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被赵庚强制要求坐了双月子便罢了,出了月子之后他还是紧张兮兮的,不肯让她亲喂,夜里也不许满姐儿和他们一起睡。现在更是过分,连她多看女儿一会儿都要唠叨。
赵庚听出她的怨念,唔了一声,端来一盏茶给她喝:“喉咙干不干?喝点儿水吧。”
隋蓬仙低头一看。
枸杞水。
隋蓬仙:…
赵庚找来的两个稳婆都是资深有阅历的老嬷嬷,隋蓬仙从前也听她们提起过,有些妇人产育之后性情会有些许变化。她现在怀疑赵庚被刺激得有些失常了。
赵庚看着她亮盈盈的眼,默默把手里的枸杞水又往前递了递:“就喝一口,好吗?”
隋蓬仙原本想一口拒绝,但随即她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坏主意有了。“我喝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赵庚颔首,说好。
隋蓬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到了夜里,吃饱喝足精神旺的满姐儿嘴里啊啊叫着,隋蓬仙笑眯眯地陪她玩了一会儿,让乳母把孩子抱走。
赵庚有些意外。通常晚间时候没有他提醒,她能一直玩到满姐儿呼呼大睡。其他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人。
赵庚贴了贴她柔软丰盈的面颊,总算又长了些肉回来。“累不累?眼睛酸不酸?”
隋蓬仙摇了摇头,朝他伸出手:"抱我。”赵庚沉默地照做。
隋蓬仙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水葱似的指甲使劲儿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一脸不情不愿,什么意思?”
自从去年得知她有孕之后,隋蓬仙就再也没有乘过她的石头船。满姐儿平安出生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他还没有表示,隋蓬仙有些小别扭,还有些不高兴。
赵庚身躯僵硬,说话也慢吞吞的:“还是太早了……再等等吧。”女人产育极亏精血,他想让她再养养。
再者,他害怕那玩意儿又出问题。满姐儿是很可爱不假,但这样的惊吓,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愧疚地亲了亲妻子发红的脸。
隋蓬仙愤怒地一把推开他。
随即她想到什么,眼神一变。
老东西明年就四十了,该不会,现在就已经不中用了吧?赵庚从妻子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明白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下,摸了摸她乌蓬蓬的头发,语气沉沉道:“阿娉,不要胡思乱想。”隋蓬仙随意应了一声。但看她眼神飘忽,时不时看着他叹气,赵庚知道,她此时已经想入非非,停不下来了。
夫妻俩就这样诡异又平静地过了一段时日。这晚,赵庚回来得晚了些,满姐儿看到阿耶回来,激动得啊啊直叫。赵庚抱起女儿哄了哄,没过多久,就让乳母把依依不舍显然还没玩够的女儿抱了下去隋蓬仙没来得及问他今日怎么回来晚了,就被男人倏然压下的吻给封住了嘴。
睽违的,情.潮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朝前推动的感觉。小牡丹花意气风发地抖了抖花萼。
“等,等等一一"意乱情迷间,隋蓬仙察觉到和以往不同的触感,瞪圆了眼,“没戴。”
赵庚轻描淡写地说他请草原部落上的老医者为他调配了寒药,连服了大半月,请几位大夫看过,已然绝嗣。
隋蓬仙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背着她这么折腾他自己。和他堪称云淡风轻的语气相比,他的动作显然十分贪婪狂浪。小牡丹花快被决堤的花露灌得撑晕过去了。“还担心日后会守活寡吗?"他咬住她的耳垂珠,似笑非笑地发问。隋蓬仙欲哭无泪,连连摇头。
守活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