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立刻开口反驳:“波本都看见了,这家伙还想逃跑,我给他一枪长个教训怎么了!”
波本是怂恿者,他阴阳怪气地转移矛盾:“再硬再尖锐的石头都该磨圆了,他的心却还不老实,到底是谁负责管他的?”“行了,吵架的动静都比开枪的动静大,"琴酒喝停争议,警告基安蒂:“下次开枪前记得带消音器。”
基安蒂心有不服,但嘴巴服了:“知道了。”没人为议员伸冤。
伏特加只把腿受伤的议员架起来拖着继续走,认真猜想:“如果他刚才真的跑进海里,然后怎么淹都不会死,但又游不上去,他会不会在海中老去?”科恩短促地发出一声"哇”。但贝尔摩德的嗤笑声音很快盖住:“受伤恢复需要能量,他需要吃东西。没东西吃,他会饿死。”基尔沉默地啃着能量棒。
琴酒没有加入聊天,只是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黑砖仓库漏风的砖墙。他的狼绿眼眸中仿佛只映照着夜色昏暗,昏暗之中,空无一物。但他忽然开口:“里面有火焰。”
伏特加合理猜测:“可能是废弃化学用品的瓶子过期,化学用品漏出来意外烧起来了?今天白天还是有点热的。”
基安蒂收起手」枪端起步「枪,兴奋道:“也有可能是人。”琴酒颔首:“把他带去烤火,我去附近转转,。”没人提出异议,即刻兵分两路。
临走入黑砖仓库时,波本侧身看向黑漆漆的海面,直面席卷向他的冰冷海风。
他没有躲避,任由海风吹乱他的思绪,吹痛他的脸颊。他终究没有找到掏出手机传递情报的空间,只能请海风临时担任信鸽一一请将枪声吹拂到她的耳中。
她一直跑。
一直跑。
跑。
跑到四周都只剩黑暗,跑到耳边只有风声。跑到自己的呼吸都完全变成口呼吸,喉咙干得疼痛,呼吸声已经化为崩溃干哑的嘶吼。
眼前恍惚朦胧,额角汗如瀑下,锁骨都蓄满汗水。分不清身体冷热,只在夜后的寒凉海风中吹来时,哆嗦一下。
她终于放缓脚步,躲到一条窄过道中凹进去的房间,悄悄抱紧手上的汽油箱,假装自己抱着抱枕。
箱子称不上大,以她堪比优秀警察的体能,抱着汽油箱负重跑,远称不上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有些呼吸不上来,主要还是太紧张了。
枪!
毫无斗殴余地,能让她重新roll选第二次穿越机会的存在。危险的、仿佛离小学老师很遥远的存在。
此刻,近在方圆百里内。
她应该离开,她也应该休息。
出口可能有人守着,贸然出去绝不是好主意。休息,等待,放平呼吸。
接着……确认此处安全后,掏出手机,给风见裕也发消息说明情况,接着等风见救她。
嗯,标准报警姿势,打110也就是差不多的步骤了。天羽世界在内心定好计划,慢慢放平呼吸,放松全身肌肉,用手臂擦一擦额头的汗,抬起脖子给脖颈也稍稍放松……昏暗中,她和森冷嗜杀的狼绿眼眸对上视线。连滚带爬,抱头鼠窜!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尖叫,也不知道自己爆发出了什么样的力量,竟然朝琴酒丢出手机,躲过他开的这一枪。
琴酒下意识躲开她丢的暗器,她趁机抱着汽油箱窜出小巷,摸爬滚打地朝外跑。
琴酒凉嗤一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偶尔描边开一枪挡住她试图走位拐弯的身型,连换弹匣的姿态都优雅从容。
像是虐杀老鼠的猫。
像是在死者身后缓缓举起镰刀的死神。
子弹时不时擦过她的身侧,击中废弃的钢架,火花四溅。偶尔还有钢架被击倒差点砸到她,她身形踉跄着,只勉强滚着拐成功一次弯,再艰难地往前跑。
昏暗,只能凭依城市灯光的慷慨,勉强分辨道路。她甚至还还是做噩梦时抱着抱枕一样,拼尽全力地抱着汽油箱。她必须抱着汽油箱。
这是她最后的,也是仅存的武器。
反正,她不带汽油箱也跑不过琴酒。带着汽油箱,或许还有一丝渺茫的机会。
黑砖仓库,她在四天一次任务的休息间隙,有挤出时间来过几次,了解过地形。
前方,是死路,她知道。
但她只能往前方跑,因为其他方向,更是死路。远方传来遥遥无期的警笛声,而前方和两侧都是墙。死路到了。
天羽世界咬紧下唇,紧张到咬破下唇,在满口铁锈气息中屏息转身,和目光饱含兴奋杀意的琴酒对视。
无路可逃。
即使还有路,她也没有奔跑的力气了。
到此为止。
琴酒不屑与她交谈,只是像对待任何一个流浪汉一样,用黑洞洞的枪口朝向她。
枪声响起。
砰一一
预判,提前一秒!
天羽世界拼尽全力,掷出她藏在怀中的汽油箱!子弹击中汽油箱,高温和摩擦让汽油迅速在空中轰然爆响,洒落一小片刺鼻的火雨。
天羽世界侥幸没有被淋到,但琴酒的黑风衣衣角没有这种幸运。火苗兴奋地舔舐被血液和硝烟浸满的风衣,甚至还在往上窜。琴酒脸色一沉,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