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轻了些,不怪你。"说着拿过紫藤递过来的册子交还给青黛,“是要去办事吗?”青黛福身:“是,奴婢告退。”
她匆匆离开,春姑姑闻声走出来,含笑道:“孟小姐来了。”孟嘉言敬她七分,朝她行礼,春姑姑立刻侧过了身,不敢受礼,还礼道:“公主正念叨您呢,您就来了。”
“大长公主今日好些了吗?"孟嘉言一面问,一面跟着春姑姑进屋。她陪着大长公主说了一会话,又陪着她用了些膳食,还陪着她在园子里散了会心,至午后方归,临走前,大长公主让她明日再来。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紫藤给孟嘉言倒了杯茶,孟嘉言才问:“看到什么了?”
紫藤讶然,莞尔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她皱眉道,“那册子上,写了个名字和姑苏州府。”
“何人名?”
“曲烈山。”
孟嘉言眸光定了定,沉思了起来:“曲烈.……”“小姐听说过?大长公主为何要写这个人的名字?"紫藤不解。孟嘉言笑道:“我如何得知?既然那么想知道,派人去查姑苏州府查一下便知。”
紫藤重重点头:“是!”
那头春姑姑陪着大长公主,叹息道:“这位孟小姐什么都好,知书识礼,典雅端方,人又聪慧,实在是主母的不二人选,只是..…”“为人太清高,太傲了些。"大长公主接口,她笑道,“世家小姐骨子里的骄傲。”
春姑姑点头:“是啊,说来她和侯爷也是一起长大的,论情分,也比其他小姐强些,只是听说她回京这段时间,还没去过侯府。”大长公主倒不在意:“她能每日来看我,必然也是有心思的,明日你做一份嫖姚爱吃的点心,等她走的时候让她顺路送过去,也让她见见岳溶溶,放下些身段,等我病好了,设个小宴,请孟夫人过府一叙吧。“又问道,“母亲的春日宴设在几日?”
春姑姑道:“四月二十八,就在三日后了。”大长公主点点头,春姑姑见她累了,扶着她卧在软榻上小憩。火米
岳溶溶趴在窗边的席榻上看书,春风吹拂,偶然吹来几片樱花瓣,落在被风吹得不安生的书页上,她也不去管,其实书里的内容她也没看进去,盯着一片夹在书缝里的花瓣出了神,惠音正端着一碗重新熬好的汤药走来,就看到这个时辰,沈忌琛竞然回府了,她愣了愣,正要行礼,被沈忌琛抬手制止。他凝了眼惠音手里的药,语声微沉:“早上没喝?”惠音心道侯爷还真了解姑娘,屈了屈膝:“是,早上的时候姑娘没胃口。”沈忌琛意料之中,拿过药碗示意她退下,他转身进屋,就看到岳溶溶趴在席榻上,翘着双腿晃悠,丝绸的裙子掉到了膝窝,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肚,藕色丝绸的衣服贴着她圆润挺翘的臀,丝滑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春风微微吹过,荡起丝丝涟漪。
他面不改色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的外侧,低语:“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岳溶溶一跳,她瞬间转头,看到他如炬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心漏跳一拍,转过身抬了抬身子,可他却纹丝不动,她只能躺着抵住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他喜欢她这么随意的口吻,心里满满的,他拉着她坐起来,另一只手端过药碗:"回来监督你喝药。”
岳溶溶抵触地往后退,却贴上了他的手掌,退无可退,她紧紧盯着他,他眸光淡淡,却半分不肯退让,她泄气:“我不想喝,我身体很好。”“听话,这是补气血的,上回你信期疼得厉害,太医也说是气血不畅所致,昨晚,你又受了.…”
他话还没说完岳溶溶就瞪了他一限,他轻轻笑了声。岳溶溶急忙转移话题:“你一个大男人还去问太医这种事了?”她本想揶揄沈忌琛,没想到沈忌琛很从容地承认了:“嗯。”岳溶溶撇撇嘴,见沈忌琛将药端过来,她还想找借囗。“或者,我可以喂你喝。"沈忌琛说到。
岳溶溶见他就要往自己嘴里送,她连忙接了过来:“我自己喝。"说着就捏住鼻子,仰头喝尽,苦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沈忌琛说:“有苦同吃。”
岳溶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瞬间撬开了她的唇,吮遍她口中的苦味,她心如擂鼓,推了推他,却被他拦腰抄至怀中,吻得密不可分。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岳溶溶累的趴在床上不肯动,沈忌琛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拂过,语中含笑:“晚饭想吃什么?”岳溶溶别过脸去:“不想吃。“这一道事上,觉得他比以前更过分了!沈忌琛道:“带你出去吃如何?”
岳溶溶来了兴趣,转过了脸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犟的时候很好哄。两人穿戴好了,暮色沉沉,月色冉冉之时,沈忌琛牵着她的手出了府。沈忌琛本来要带她去一盏江南,但是岳溶溶拒绝了,她说她想去庆阳楼,沈忌琛看到了她眼底的顾忌,刻意忽略了她不愿去一盏江南的真正原因,克制住心头的一丝不快,顺着她的意去了庆阳楼。一盏江南常有晚宴,招待的尽是上门贵族,一旦去了,难免要面对他们,岳溶溶并不想介入那种场合。
沈忌琛如何不知。
岳溶溶本来以为晚上的庆阳楼基本都是生活富足的百姓,谁知他们才进门,掌柜的就热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