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像西装暴徒,这类的晴趣play早就驾轻就熟,说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沈砚舟从不催促她给予名分,那样骄傲的男人似乎总有着莫名的自信。有几次龚凯来家里送材料,见到她也并不意外,仍是毕恭毕敬地喊'老板娘。
沈砚舟从不澄清。
他不提,她就假装忘记。
以至于到现在,许尽欢甚至有点分不清,他们的关系究竞如何。看似床上亲密无间,实则下床后各自处理工作,还称不上恋人的程度。对外好像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对内却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针对于对方的工作几乎从不过问,却会主动报备行程。彼此在尺度的拿捏上,心照不宣。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抱着文件离开的成欣言去而复返,小姑娘敲了敲许尽欢办公室的玻璃门,面上有几分难掩的尴尬。
“老板,有人找你。”
“谁?”
“观.……是个没见过的中年人。“成欣言小心翼翼道:“他自称是您的父亲。”成欣言捏着衣角,有几分紧张。
作为工作室老板,常有客户到相映成趣上门考察。这次的访客有几分特殊,特殊到成欣言都不太敢过来通报。
成欣言清楚地记得,同事们曾经在团建时聊到父母,顺嘴问老板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许尽欢当时的原话是“父母双亡,去世很多年了。”每年清明,她都要回南京祭拜,在相映成趣不算什么秘密。今天,冷不丁有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上门,自称是老板的父亲。成欣言背上一身冷汗,心说,老板不是父母双亡麽,这总不能大白天见鬼了吧!
“老板……这,这…“成欣言咽了咽口水,眼神乱飘。许尽欢垂眸沉默了几秒钟,指尖飞舞的笔“啪嗒”一声砸在办公桌上,打着璇儿沿着光滑桌面滚落地面。
她深吸一口气,瞥了眼欲言又止的成欣言,冷声道:“慌什么,我去看看。”
成欣言张了张嘴,刚准备说原来老板你父亲没死啊,又被老板下一句话噎得不敢开口。
许尽欢:“你去忙吧,我去瞧瞧我那位青天白日,诈尸的老父亲。”成欣言”
相映成趣的会客室恰好邻街,夏日灿烂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向室内,长桌尽头的绿萝在桌角郁郁葱葱。
许尽欢推门进去,氤氲茶香袅袅升起,扑面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找我有事儿?"她拉开椅子,坐在衣装笔挺的男人对面。
温仲放下杯子,皱眉看她:“你这穿的什么东西,有辱斯文!”许尽欢低头看了眼自己,白t短袖配牛仔长裤,并无什么不妥。硬要鸡蛋里挑骨头,大概就她裤子破洞有点多。“我的地盘,想怎么穿都行,工作室不像您公司,连着装都有臭规矩。”温仲胡子一横,斥责道:“温宜!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子吗,什么态度!”“我跟谁都这态度,您要看不惯就回家管教您那宝贝儿子,别来管教我。”许尽欢嗤笑道:“还有,我现在叫许尽欢,更名申请还是您能亲自到派出所签字的,忘了?”
提起往事,温仲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他咬牙道:“那是看在你妈和你外公的面子上,我才签字的。”
许尽欢拍案而起:“别提我妈,你没资格提她!我妈要是知道,你在外边有个只比我小半岁的私生子,她哪怕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和你离婚!”“那我也是你老子!你这是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温仲先前还顾忌到这是在女儿公司,压着音量。此时被许尽欢一激,火气瞬间爆发。
他指着鼻子骂道:“逢年过节不回家就算了,清明喊你回去上坟,三请匹邀不回来。”
许尽欢懒得理他,翘着二郎腿越发不像话。看老头子不舒服,她心里就舒服了。
温仲气得脸都扭曲了,许尽欢就当没看见。噼里啪啦一通数落完,温仲看着坐那不发一言的女儿,内心复杂至极。他也不想一见面就把孩子一通骂,但许尽欢浑身犟骨头,并且拼命在他雷点上蹦迪,温仲又急又气。
眼下许尽欢垂着眼眸不说话的样子,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温仲看着不免有些后悔。
他喝了口茶,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这儿茶叶太差劲了,周末回家拿两罐今年新茶过来,给员工改善一下。”
许尽欢撩起眼皮,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纸杯,拒绝道:“工作室有咖啡机。我们这儿没人喝茶。”
温仲一梗,又道:“那拿几罐子,充充门面也好。”平静下来的父女俩,隔着一张桌子,从原本的剑拔弩张到无话可说。许尽欢把玩着手机,有些不耐烦:“人也见到了,骂也骂完了,您现在可以打道回府了。”
“周末回家吃饭吧。“温仲叹了口气,再许尽欢开口拒绝前,补充道:“苏倩和温仲不在。就我跟你。”
许尽欢掀起眼皮,冷艳的脸上浮上几分异色。她收起手机,懒洋洋道:“最近工作忙,再说吧。”再说这两个字,在许尽欢嘴里温仲听到过无数次。“几时再说?"他敲了敲桌子,沉声道:“你怕是忘了吧,周末是你老子生日。”
许尽欢沉默几秒,扯了扯嘴角:“知道了,我周末会回去。”于情于理,温仲亲自来找她,还是过生日这样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