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总不能是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长腿律师给自己改名又改姓了吧?
熊猫峰会,当时她的岗位在导播室,离会场有点距离。而且会场乌泱泱的一群人,成欣言也有点摸不准,是不是自个儿记错了?她删掉打了一半的备注,刚准备问问她俩说的究竞是不是同一个人。抬头就是许尽欢的审问。
“怎么加上微信的。”
成欣言把涌到嗓子眼的疑问咽了回去,明智地不再追问老板私生活。她实话实说:“熊猫峰会那会儿加的,加了微信也没有联系。“结果特别奇怪!半个月前吧,就清明节那阵,这个松青的律师突然联系我,让我注意一下您的心理状态。”
“他说得莫名其妙的,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是想到他是您朋友,这么说一定有道理,我就应下了。”
成欣言挠了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开车的许尽欢,见她没有生气,脸色如常地望着前方开车。
成欣言又补充道:
“我观察了一阵子,发现您情绪比我还稳定。但他隔几天就要问一下,我实在没啥说的……
许尽欢了然,接话道:“实在没啥说的,你就顺便把发给颜煦的话,又给这位Johnny发了一遍。”
“对。“成欣言低头认错,“对不起老板,颜总和律师都是好心,他们关心你,我不好拒绝。”
许尽欢驶过最堵的路段,分心道:“不是因为钱?颜煦给你开2万一个月的兼职费,真没心动?”
“……心动了,但我没收啊!”
成欣言着急地解释道:“颜总给我微信转账,我都退回去了。老板我是财迷,但我知道谁对我好,不会卖老板您的行踪赚违心钱的。”成欣言越说声音越低:“我怕万一他们的担心都是真的……”“行了,没怪你。"许尽欢打断她,等红绿灯的间隙,指尖擦过小姑娘的眼角的泪珠。
“颜煦下次再给你发红包,记得收。给了消息,他为消息买单是应该的。”许尽欢笑了笑,又叮嘱道:“就你这心理素质,还当双面间谍,得再练练。”
初夏的暖风从窗口吹入,她绸缎般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许尽欢口吻宠溺,眼神狡黠,蕴含着独特的肆意潇洒。她很早就离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幼稚天真如成欣言,都能分得清好意与恶意;许尽欢自然对人性的察觉要深得多。
对外界的每一份善意,她都抱有尊重。
否则依着她那干脆直接的性子,又怎么会硬等到颜煦憋不住质问,才捅破那层披着友情的窗户纸。
许尽欢的情感很吝啬,从不轻易给出去,但只要走进她竖起的那道城墙,就代表被她划入势力范围。
成欣言胆子大到卖老板行踪,简直倒反天罡。但许尽欢知道她是出于关心,也把握好分寸了,不该透露的守口如瓶,只是传信喝了几杯不健康的空腹冰咖啡。
况且退一步来说,成欣言的胆大包天,何尝不是被她惯出来的。“另一个呢?“许尽欢问道。
成欣言眨巴着眼睛,意识到颜煦试图用钞能力买通行踪的这一茬,就这么轻易地,被老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算是过去了。成欣言眼咽了咽口水,问道:“另一个,老板你是指……师爹吗?”许尽欢两眼一黑,差点把车开上绿化带。
什么鬼东西,师爹都是什么鬼玩意啊。
有那么一瞬间,许尽欢十分怀疑人生。
但她坚信,一定是和成欣言理解能力有问题!要是这妞儿认为,沈砚舟是师爹,还有那么点道理;但认Johnny师爹,许尽欢是真的被雷到了!
前方红绿灯显示着通红的88秒,许尽欢决定利用短暂的一分多钟,探寻下成欣言的脑袋里,究竞是不是进水了。
有句话说的好,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她今天非得,把企图当双面间谍的妞,脑袋里那些水,全挤出来。不然,早晚有一天,谣言传出去,当事人还不知道。许尽欢敲了敲方向盘,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你找了个师爹。″
成欣言大惊:“什么!Johnny竞然不是师爹吗?”“代理律师,兼普通朋友。"许尽欢随口解释道。成欣言长大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目瞪口呆这个词都不足有形容她的震惊。“这…这…
成欣言支支吾吾,心说:成都那天,老板你不小心被我关在门外,留宿他那儿。
长腿律师第二天,专门来送还落下的工作证……已经可以深夜留宿的暖昧关系,竞然还只是普通朋友。
成欣言震惊不已。
许尽欢拧着眉头:“以后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学会拒绝。”“好的,我明白了。“成欣言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以后随意透露老板行踪前,一定先上报领导,不会再碍于情面擅自答应。今早要去智驾的年度峰会,五一期间上班,许尽欢提前出门,还是在高架上被堵了一阵。
加上身边这不省心的小间谍,闹的这出东窗事发。许尽欢叹了口气,莫名有点儿心烦意乱。
颜煦的出发点,她基本上能猜个大差不差。但Johnny,就真的是一头雾水。
她和Johnny聊天并不多,工作原因她签完委托合同之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