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会审我俩了啊。”
许尽欢无语,心说你俩还真是兄妹,一个比一个能脑补。江浸月把醉鬼小孩推到她怀里,高举双手。“徒弟还给你。事先说明啊,我顶多算共犯,我连你一夜情对象都没见过,清白人!”
扶着站不稳的成欣言,许尽欢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和我一起去付账,就能见到他了。”
江浸月:“??!!!!!”
“哇靠!这玛丽苏剧情简直绝绝子,他对你一见钟情,追到新荣记来?“江浸月深受震撼。
许尽欢再次加码:“颜煦请他来的。”
江浸月:"what!我哥喊这位采花大盗,来决斗?”许尽欢哂笑,果然不应该对她的脑回路,抱有什么期望。“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麽?不会比喻就不要乱说话。”江浸月认真道:“咱俩是同桌,语文老师是同一个。”试图和酒鬼讲道理,只会越讲越黑。
许尽欢额头突突跳。
她深呼吸,快速道:“颜煦公司的ipo法律顾问是他。天擎今天在新荣记谈公事。”
江浸月喝了点酒,但理智还在,听完故事背景和人物介绍,内心飞快换算。半分钟后,她得出结论:“就是说,昨天颜煦带你去松青年会,顺便找律师跟苏养.萎打官司。然后颜煦的法务正好帅且对你胃口,你就强上了他。结果刚刚,你们三角恋的修罗场就发生在大堂。”槽点太多。
许尽欢:“…让曾姐带你回去早点睡吧。”回去得翻老黄历,她要看看今天是不是写着:诸事不宜。一个两个,尽是逻辑鬼才。
聚餐散场,经纪人架着一腔怨念,对修罗场念念不忘的大明星上车。江浸月还在泪眼汪汪,满怀遗憾:“天哪,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恨自己没有帮你去结账。”
停车场人多眼杂,江浸月又是女明星。尽管还没到家喻户晓的地步,但国民度并不低。
许尽欢挡在车门处,经纪人曾姐在里面耐心劝着。在餐厅的江浸月还有点理智,现在随着酒精被吸收,一整个智商急剧下降。25岁娱乐圈正当火的粉红佳人,退化成拉着许尽欢不肯撒手的三岁幼稚园小朋友。
保姆车的块头大,停在路边本就引人瞩目,更别说车边还在进行着反复拉扯。
路人若有若无的好奇视线渐渐增多。
许尽欢对镜头敏感,察觉到马路对面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凑热闹拍照。她眼疾手快,扒下江浸月的铁钳,顺势把人往车里一推。经纪人接住的同时,许尽欢反手带上厚重车门。望着保姆车驶离的尾灯,她沿着街边走去路口打车。伸手准备拦出租,许尽欢才后知后觉,暴力挣脱江浸月桎梏的时候,那臭丫头的延长甲在她胳膊上划处长长刮痕,已经开始渗血。红绿灯斜对面,药店的招牌亮着灯。
倒计时归零,红色熄灭,绿色LED灯圈亮起,女人迈开脚步。夜风吹散了颈间丝巾的花朵造型,彩色丝巾与褐色长发纠缠交织,于半空中划过流畅弧度。
“有碘伏棉签吗?”
“有的,创可贴需要吗?”
许尽欢抬起胳膊看了下,拉出来的口子不深,但挺长,创可贴的大小不够,贴不住。
付款的时候,手机罢工,调不出电子医保卡。“我付现金吧。”
幸好上午原本打算打赏无良律师的红包,她及时收回了。不然现在连一盒碘伏棉签都买不起。
“抱歉,您稍等我一下可以吗。店里的零钱找不开,我去隔壁便利店换。”结账小妹翻着收银机的纸钞,为难道,“几分钟就好,马上回来。”许尽欢点头:“嗯,好的。快去快回,正好现在没人,我给你看店哈。”柜台里的女生朝她感激一笑,匆匆推开隔板往外跑去。等待的时间总有些无聊,许尽欢随意扫视着这家小药店的货架。和大部分商店一样,收银台旁边的黄金位置,都是留给成人用品的。嘶……
玛德,她突然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情。
不知是素了二十多年,一朝开荤,干柴烈火;还是酒店集中采购的东西,质量堪忧。
总之,凌晨最后一次时,安全tao好像、貌似、大概是破了。对峙无声地持续几秒,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这么清楚流程,沈律以前被杀猪盘宰过啊。"许尽欢被压着不能动,但不妨碍她开口呛人。
“裁判文书网,这样的法律案例,要多少有多少。“沈砚舟气定神闲地微笑反击。
“哦。”
许尽欢对上那双赛里木湖般清冷的眼眸,似笑非笑:“那,沈律师能从我身上……下来吗?我们现在的姿势好像有些危险。”沉默再次席卷,空气逐渐粘稠,过近的距离令呼吸交缠,许尽欢忍不住隔着被子踢了踢对方。
几秒后,沈砚舟起身下床,赤足往浴室走去。他的教养还在,不屑于在此刻强迫。
“一会儿有人送衣服来,你签收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浴室门阖上,酒店客房被切割成两个独立的空间。空气重新流动起来,许尽欢躺了会儿,等那股莫名的压迫感过去,重新爬起来打量自己身在何处。
环顾四周,千篇一律简洁商务风装潢,不匹配的是满地乱丢的衣物。许尽欢一眼就看到她那件晚礼服。
酒红丝绸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