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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2 / 4)

钟,觉得差不多了就拔掉插座,顺手把灯关了。

“早点睡。“沈砚舟掀开被子,随口道了一句晚安。黑暗再次笼罩房间,许尽欢不再动作,静静聆听另一道沉稳规律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同床共枕的男人呼吸平稳,睡在另一边姿势规规矩矩,多余的枕头被横在大床中间,如楚汉河界般泾渭分明。

“沈、砚、舟。”许尽欢轻轻开口,试探道。回应她的只有房间空调运转的低鸣。

睡眠质量这么好的吗?这就睡着了???

许尽欢从被子底下伸手,绕过横在上方充当隔断的枕头,用小拇指挠了挠男人腰侧的皮肤。

毫无动静。

厚重的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的灯都关了。许尽欢没有夜盲症,勉强能看到另一侧被子隆起的弧度。触感带来的反馈,比黑暗里若隐若现的视力更加靠谱,要更有实感。纤细修长的手沿着肌肉的走向,摩挲着皮肤一路向下……然后,猛地被抓住,停在腹部。

沈砚舟深吸一口气,警告道:“别玩火自焚,老实睡觉。”芊芊细手被他攥在手里,无法再下探,干脆停在原地,屈起指节,用指甲刮了刮手下的皮肤。

放松时兼具弹性的腹肌,猛地缩紧,从细腻的黄油变为垒起的砖块。沈砚舟大掌包住她蠢蠢欲动,并不安分的手指,再次肃声道:“好好睡觉,不该摸的别瞎摸。”

黑暗放大了他语气里的无奈,和强行压制的悸动;同时也加快了荷尔蒙的蒸腾。

许尽欢沿着被子,往他那边挪了一寸,语气轻松地问道:“东西,有没有买到?”

………买了。”

“买了不用岂不是很浪费。”

沈砚舟翻身而上,擒住她的手压到床头,沉声道:“溺水差点淹死在浴缸里,刚把你捞出来,不害怕吗还玩火?”

许尽欢盯着他黑暗里闪烁的一点光线,她知道那是沈砚舟的那双漂亮到不像亚洲人的眼睛。

都不需要开灯,就能脑补出男人禁欲内敛的眼神。她睫毛颤动,故作轻松道:“害怕啊,就是因为害怕,所以希望干点别的,让我累到能倒头就睡,最好一夜无梦。”“用这种方式,不健康。我也不是你的工具。“沈砚舟淡淡道。双手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许尽欢仰起脖子,黑暗里找不准位置,红唇吻在沈砚舟的嘴角。

舌尖沿着唇缝,勾勒着他薄唇的弧度。

铁锈味在唇齿交缠中蔓延,大概是刚刚突然亲上去,牙齿磕破了唇瓣,许尽欢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沈砚舟的伤口。她卸力倒回床上,笑道:“那我睡不着,只能骚扰你喽。”沈砚舟被她理所当然的话气笑,他松开桎梏,让那两截藕臂勾到他脖子上。“是你自己不要睡的。”

轻佻的话里,带着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无奈与纵容。世界像一幅才绘上的水墨画,被墨迹浸湿,海浪在脚下起伏。许尽欢分不清是她在动,还是浪潮卷席着她晃动扭曲。世界晃得太厉害,保持清醒都成了一件奢望。记不清是第几次浪潮,许尽欢在疲惫中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被睡意卷走,沉沦海底。

曾经久违的大号暖手宝,终于再次出现在梦境里。许尽欢张开双手把暖手宝拢在怀里,嗅着它散发的雪松味儿,满足地拿脸颊蹭了蹭。

身体对已接触过的事物,坦然撤掉所有防备。许尽欢一觉睡得极好,如她所愿般一夜无梦。没有扰民的闹钟,没有突然的惊醒,她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揉着眼睛迷糊睁眼,眼前就是坦阔胸膛,皮肤光滑细腻。许尽欢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摸了摸枕头底下:“看到我手机了吗?”“床头柜充电。”

许尽欢循声爬起拿手机,昨天进房间她就没碰过手机了。微信上一排未读消息,她挑挑拣拣回了几条重要的工作消息,转头瞥见沈砚舟靠在床头,不着寸缕。

对上他兴味的眼神,许尽欢扒拉身上被她裹成蛋卷的被子,给男人扔过半条。

“不好意思啊,我睡觉习惯裹被子。“她打着哈欠,没什么诚意道:“一会儿给你报销感冒药。”

沈砚舟掀起眼皮看她,没有那副金丝眼睛的遮挡,幽深的瞳孔划过一丝笑忌。

“上次还留一叠百元大钞,这次标准已经下降到感冒药了。“他开玩笑道:“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麽?”

许尽欢歪着头想了想,认真道:“挺满意的,要不然,我也不吃回头草啊。”

沈砚舟眼尾弧度上扬,垂眸继续看邮箱里的工作邮件。许尽欢伸了个懒腰,赤着脚下床,身上清爽干净,相必事后沈砚舟已经给她又洗过一次澡。

漫不经心拆开一次性牙刷,刷牙时随意一瞥,却惊得她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原因无它,镜面中,她锁骨以上的位置只有最开始那一个深红的印但锁骨往下,简直没发看。

深红覆着浅红,层层叠叠。

许尽欢扯了扯嘴角,对某人的禽兽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有些人看着西装笔挺,禁欲沉稳;脱下那身衣服后,拿斯文败类形容,都属于委婉词汇了。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一身暧昧痕迹,挥动牙刷的力度都不自觉加大。“你这样大力横刷,容易损伤牙釉质,会锲状缺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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