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喃暗笑,不正面回答,反倒讨伐:“你故意的是不是?大半夜让我跑一趟。”
林清川当然不会承认就是故意的,在看见谭岩发来的照片后坐不住了。
周五下班那么快原来就是去约会,约会也不见得去高档点的餐厅浪漫一下,就是去吃川菜?
他们当年分手就是为了这家伙?
苏喃怎么降级这么如此严重!
“你是我秘书,让你送个资料怎么了?不是扬言让我拭目以待吗,这就受不了了?”林清川一张嘴不饶人,说着违背心里想法的话,把不爽全部洒出。
“认真派活和捉弄人是两回事。”苏喃认真和他掰扯,又发觉没必要,冷静一瞬,转变语气,“林总,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
变脸可真快。
他宁愿和他呛嘴吵架,也不愿看她掐媚。
酒店冷气很足,隔着不远的距离能嗅到不同寻常气压正悄然攀升。
林清川一拳打到棉花上泄了气,不再争论,拿出手机给司机发消息,另说:“等胡子豪来接你。”
胡子豪是他的司机,干了两年。
苏喃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要回城南,如果胡子豪送她只能去老城区的住处。
“大晚上的,我需要保证员工的安全。”林清川转头看向她,目光赤痛,说没有私心是假的,就是想让胡子豪探情报,看她回哪里。
苏喃灵机一动,不扭扭捏捏,似乎猜到了林清川的心思,问:“还有多久到。”
这话落在当事人耳朵里,堪比于急着回去和男朋友见面。
林清川不理,从边上拿出笔电,心情烦躁地看资料。下个月新的项目需要去竞标,现在又这样被扰乱心思,每天在拉低他干活的进度。
不讲话时的林清川有种魔力,让人不禁挪不开眼,他属于耐看型,浑然天成的成熟长相与性格完全相反。
谁也不知道在感情里的林清川就是个小狗,一有委屈就容易破碎。
他们在一起一周年时,林清川提前半个月订好餐厅、订花、准备礼物。
将订好餐厅的位置提前三天发给苏喃,让她推掉不必要的事情奔赴这场重要的约会。
苏喃应下,等到了纪念日那天,不逢时。
正好被一件重要的事给卡住——苏喃前一周答应了室友去帮她兼职当监考老师。
这件事是当天记起来的,已经来不及推脱。
苏喃硬着头皮去了,想着结束也才下午五点,赶去约会肯定来得及。
谁料到,状况百出,考场有人替考发生冲突,闹到了报警的程度。
作为监考老师,苏喃没办法,只能跟着去警局解决问题,一来二去耽误了很多时间,也忘记与林清川报备。
那一晚,苏喃穿着白天的服装赶去餐厅时,餐厅正好打烊,她瞅见林清川抱着花提着礼物在餐厅不远处坐着。
狼狈至极的身影,没有等到心爱的人的落魄小狗,瞧见她,委屈巴巴的神情带着愤怒,控诉:“你干嘛去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苏喃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并道歉,大少爷不领情,继续控诉:“在你心里是不是别人的事比我重要多了苏喃?今天可是我们的纪念日,你能不能上点心。”
语气里委屈极了。
自知理亏的苏喃也愧疚,上前抱住林清川,捂住他湿漉漉的双眼,轻声哄:“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现在还没有到第二天,我答应你个条件好不好。”
就这样,将林清川哄好了。
只不过那个条件在两年后才被林清川拿出来用。
现在的林清川不同,褪去了青涩,也不似从前那般好哄,几年的怨气堆积,恐怕可以养活一个邪剑仙。
胡子豪的速度很快,林清川将车牌号发给苏喃,多的没说,反而叮嘱胡子豪,开车慢点,记得报平安。
苏喃拎着自己的包出门,连句道别的话也没落下。
但她没想到,胡子豪是个很年轻的帅小伙,估摸着23岁左右。
刚坐下,礼貌性地问:“苏小姐,请您给个地址。”
苏喃关好车门,随意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跟你一样,给林清川打工的。”
胡子豪尴尬一笑,腹诽,他可不敢这么直呼老板的名字。
车子驶出主路,苏喃报上城南房子的地址,便在后排闭眼休息。
开始复盘刚刚的所有场景,浑然不知这辆车有定位系统。
苏喃离开房间后,气不打一处的林清川从冰箱里拿出酒,手机查看车辆定位信息,驶离主路。到分叉口,上高架是往城南方向,另一条便是通往老城区方向。
可定位车辆走向了高架。
林清川放下酒杯,重重的嗑上吧台,诺大的房间里响彻“砰”一声。
再也按耐不住的心情,胸口闷闷隐隐作痛,不敢相信当年真是被绿的事实,拨通李景昊的电话。
“帮我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