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温棠一愣。
“生病就要看医生,是不是?“解勋语气近乎轻哄,“但我不会吃药,这是我的底线。即使药物能让我平静,但是让化学物质肆无忌惮地通过我的神经,掌控我的大脑,这与出卖灵魂又有何异?就算我不再痛苦,但那还是我吗?到底是我被治愈,还是成为了药物的傀儡?”
解勋的声声质问没有答案,温棠抿了抿嘴,她知道这是解勋最大的让步,失去掌控感对他来说无异于坠入深渊,对无能为力的恐惧是他从痛苦中挣脱,留下的最大后遗症。
解勋从温棠的表情中看出她已被说动,缓和语气道:“所幸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也没人看着我们。你尽管做自己就是。无论是参加竞赛也好,还是……上大学也好。你……“说到最后,话语变得艰难。温棠猛地摇头,力气大得差点把解勋的手甩下去,“不行,你不能赶我走!”
解勋:“没有赶你走……
温棠:“那也不行!”
温棠控制不住哽咽一声,“我要讨厌你了,少爷!”为什么总要说起这些吓唬她?!
上次也是这样!
解勋手指轻颤,放开温棠,不说话了。
温棠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低头一声不吭地整理饭菜残骸,随后把盘子端到厨房,刚要准备清洗,亚瑟却又走了过来,钻进她的腿下,用鼻子拱她的脚踝,好像在催促着她什么。
温棠嗓子哽咽,清了两下才能正常说话,“怎么了,亚瑟?”亚瑟继续拱她。
温棠只好顺着它的力道,来到冰箱门前。
“想吃冰激凌吗?"温棠失笑摸摸亚瑟的脑袋,然后打开冰箱门,看见里头放的东西,愣了一下。
“……少爷?“温棠小心翼翼地把里头用一个小盘子装起来的草莓蛋糕端出来,表情又哭又笑,“你做的?”
亚瑟乖乖坐在地板上,摇尾巴。
家里有烤箱,但是却没有做蛋糕的材料,在这之前解勋肯定出门采购过,可他哪里又做过这样的活儿?以往他做蛋糕,材料都是厨师为他挑选搭配好的。温棠打开橱柜,果不其然发现了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面粉,又在角落发现一个藏起来的垃圾袋,里头全是失败的蛋糕胚。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种类面粉的解勋冷着脸皱眉苦恼,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全都买了回来,然后笨拙地一个一个尝试。温棠:真是……
坐在餐桌旁的解勋见温棠发现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不会做饭。只会这个了”
温棠泪珠还没落下来,就先笑出了声。
“可是我现在已经吃不下了啊。”
“………那就放着吧。”
“不行,放着就不好吃了。”
最终还是在晚上临睡前,两人一狗一起把小蛋糕解决。吃完蛋糕,温棠清了清嗓子,发表重要讲话:“我原谅你了!”解勋抬眸望着温棠的笑脸,柔了眼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