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12章 夜抓宫闱,血溅太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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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抓宫闱,血溅太妃殿(3 / 4)

重,刀剑无眼。”

千户的声音冷得像冰,刀背往康妃面前一横,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脚崴了一下,差点摔倒。

康妃看着地上的尸体。

又看看那些被拖走的太监,忽然瘫坐在地上——屁股沾了满地的血,她却像没看见,哭声凄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朱厚照!你这个不孝子!你忘恩负义!你会遭天谴的!”

她骂得难听,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没人敢再看她一眼。

刘瑾没理会她的咒骂。

转身对番役道:“把这里搜仔细了,任何与外臣往来的信件、纸条,哪怕是半张纸,都给咱家带走。搜不到?就拆墙!”

“是!”

番役领命,冲进内殿,桌椅翻倒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混着康妃的哭骂,在夜里炸开。

离开康妃宫时。

刘瑾特意绕到静妃宫——这里离康妃宫不远,却静得像没人。

宫门口连个守夜的太监都没有,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的太监宫女早就跪了一地,头贴在地上,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大人,都在这儿了。”

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递上名单,正是静妃宫的九个嫌疑人,“我们……我们没反抗,都在等您。”

刘瑾瞥了眼,没说话——康妃宫闹得那么凶,他们哪敢反抗?

番役们麻利地给他们戴上锁链,没人哭,没人闹,像串木偶似的被牵走。

这里的抓捕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刘瑾都觉得意外,却也松了口气——少了场麻烦。

最后。

只剩下仁寿宫。

刘瑾站在宫门外,看着那盏孤零零的宫灯——灯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晃,光透过绢布,在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像个哭丧的人。

心里清楚,这里才是最难啃的骨头。

“大人,要进去吗?”

掌刑千户握紧了腰间的刀,手心全是汗——他怕张太后拦,更怕皇帝的“直接斩了”真要用到太后身上。

刘瑾点点头。

正准备下令,宫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张太后穿着素色的寝衣站在门内,头发用一根玉簪挽着,玉簪歪了,几缕头发垂在脸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像熬了几夜没睡。

“都带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哀家这里,没有要拦的人。”

语气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死水似的平静。

十七个宫女太监被番役们押出来时。

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有个宫女是从小伺候太后的,回头看了眼太后,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番役捂住了嘴。

他们没敢看张太后一眼,怕看了更舍不得,也怕太后为难。

刘瑾看着这个曾经权倾后宫的女人。

忽然觉得她比康妃还要可怜——康妃至少还敢哭敢骂,还敢拿“太庙”当幌子,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像朵被霜打了的花。

“太后娘娘。”

刘瑾躬身行礼,“打扰了。”

他没多说,怕说错话,也怕看她的眼睛。

张太后没理他。

转身走进内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哐当”一声,轻得像叹息,却将所有的光亮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她走到窗边。

看着宫道上被押走的太监宫女,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像被风吹走的尘埃。

忽然捂住嘴,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从指缝里漏出来——“呜呜”的,像受伤的小兽,怕被人听见,却又忍不住。

她和儿子之间。

真的只剩下这道冰冷的宫门了。

天快亮时。

最后一批嫌疑人被押进诏狱——诏狱在东厂后院,墙是黑的,门是铁的,进了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出不去。

刘瑾站在诏狱门口,看着密密麻麻的囚笼——每个笼子里都塞了两三个人,挤得像沙丁鱼,哭喊声、咒骂声从笼子里飘出来,被风吹得散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二百三十七人,一个不少。

其中七个是反抗时被斩的,尸体就扔在诏狱最里面的牢房,血腥味混着霉味,熏得人睁不开眼——有只老鼠从尸体旁跑过,被番役一脚踩死,血溅在墙根上。

“大人。”

掌刑千户递上名册,名册上沾了点血,不知是谁的,“所有嫌疑人都已到案,请您过目。”

刘瑾接过名册。

在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墨是朱砂墨,写出来的字红得像血,墨迹晕开时,真像一滴血落在纸上。

“派人盯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狠厉,“谁要是敢通风报信,或者给这些人送东西,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格杀勿论。”

“是!”

掌刑千户领命,退了下去,脚步在诏狱的石板路上响,像敲丧钟。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

刘瑾踩着满地的寒霜——霜结在地上,白花花的,像撒了层盐,往坤宁宫走去。

他要告诉陛下。

这宫里的内奸网,已经被撕开了第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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