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都快有些应付不来,有人问他怎么没带王雨桐过来,林雅芬就说,“雨桐有课外班。”方茧无意瞥了眼,擦干手,低眸给江缚回消息。她说:【不然你看看我房子是什么时候租给你的呢?】江缚有理有据地回击:【那没办法,我没追过别人】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可比性。
方茧扯了下嘴角:【臭屁】
江缚:【嗯,但我知道我怎么哄我女朋友开心)江缚:【下楼】
方茧:【?什么意思】
江缚:【下楼就是了)
方茧忍不住确定:【现在?】
江缚:【就现在】
心中陡然升起小小的亢奋,方茧一面想他不会过来找她了吧,一面又想不可能,应该是他叫的跑腿小哥。
可不管怎么想,方茧都急急忙忙地拎着个垃圾袋下了楼。老式小区的步梯,楼道里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直到一楼。昏暗的拐角处,江缚穿着牛仔外套,像个顶级男模般慵慵懒懒地靠着,一只手里拎着个漂漂亮亮的小蛋糕,嘴角勾着淡淡笑意,像等待穿晚礼服的公主那样,耐心等着她下来,英俊又迷人。
脚步猝不及防地顿住。
电光石火间,方茧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阴影中,江缚立体深邃眉眼冲她挑挑眉,很轻柔地笑,“生日快乐啊,方小茧。”
方茧生日是10月25号这件事。
身边鲜少有人知道。
不是朋友不关心她,而是自打方蝶离世后,方茧就再不过生日了,即便身边人问起,她也只说,她不习惯过。
不止在学校,在家里也一样。
每一年的10月25号对她来说,就只是平凡的一天。她宁愿不去庆祝,也不想在庆祝的时候,让别人先陷入到痛苦伤怀中。如果不是这晚江缚的出现,方茧真的都快忘了,今天是她22岁的生日。楼上,家里的亲戚欢声笑语。
楼下,方茧坐在小区凉亭里,眼看江缚从兜里变魔术地拿出打火机,点燃蛋糕上的仙女棒。
吡啦吡啦,仙女棒在静谧的夜色下燃起明亮的火花。江缚提醒她,“还发呆,再不许愿没机会了。”方茧是真被眼前的蛋糕惊呆了,被他提醒才回过神来撂下拍照的手机,双手合十。
奈何她还没默念完,仙女棒就烧完了。
蛋糕面上落下轻微的灰尘,江缚贴心地把灰尘剐掉,才切开一块,给她吃。方茧已经不记得上次吃生日蛋糕是什么时候了,她小小吃了一口,巨大的满足感像是吃到了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江缚眸光含笑,单手托腮看着她,眼神里除了宠溺,没有任何杂质。方茧立刻挖了一大口给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江缚挑眉,“这还不简单,看给你买机票时的身份证号不就行了。”方茧说,“那我要是过阴历生日呢。”
江缚滚了滚喉结,咽下奶油,“就当补过。”还挺聪明。
方茧抿了抿唇角,垂眸乖乖吃蛋糕,眼角眉梢的高兴一丁点儿都藏不住。江缚索性也不藏了,帮方茧擦了擦嘴角的奶油说,“我问邱露佳来着,她确定今天就是你生日,但她说,你好些年不过了,所以我也在犹豫,要不要给你过。”
话到这里,两人视线对上。
江缚眸光清邃而温柔,弯了弯唇角,“但我又想,我女朋友总不能一直这么可怜吧。”
“我得弥补她。”
内心深处被岁月掩埋住的沟壑,仿佛被什么力量神奇地弥合住,再一点点抚平。
方茧眼眶不经意燠热,“可是我遇到你……我觉得我很幸运。”喉结上下滚动着,江缚拖着她的腿弯,把她抱到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温暖柔韧又宽阔的怀抱,充斥着他独有的荷尔蒙,让方茧眷恋,心脏狂跳。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江缚捏起她的下巴,再装不下去一秒,直接堵住她的唇。
呼吸顺势纠缠到一起。
静谧的夜色下,是缠/绵在一起的心跳接吻声,犹如只有两人知晓的摩斯密码。
她的唇舌还是那样柔软甘甜,所有情/欲和想念,都如化掉的奶油,融化在彼此的唇齿间,又像是最郑重的初吻,每一寸的汲取和抚慰,都带着誓言的滋味。
直到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这个吻才逼迫中断。方茧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喘息着,电话一接通,小妹妹甜甜的嗓音便问她,“姐,你去哪儿了,姨婆说找不到你。”
江缚"作恶多端"地贴在她耳畔,有一下没一下咬着她的耳垂。方茧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异样的声响,抿唇说,“我去倒垃圾了,顺便去买点儿东西,别担心。”
小妹妹乖乖哦了声,又说,“好,那你早点回来,哦,可以给我带个冰激凌吗?″
方茧痛快地说行。
电话终于挂断,涌动的欲念也随之冷却下来,方茧捂着耳朵没好气儿地瞪江缚,“你是狗吗你。”
江缚笑得一脸顽劣,“这不是看看你有没有耳洞。”方茧:“有没有耳洞又怎一一”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江缚就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方形的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异常漂亮的白色蝴蝶耳钉。蝴蝶的边缘,是金色的镶边,白贝母的材质在月色下散发着波光粼粼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