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国癫]。他确实很有才华,古往今来,琴棋书画他是无一不通的。我听说北边的前一任总统包天与很喜欢他……”
“还有这回事?”
“那是前几年的事,我也是听同学说的。莫公子那会子还在跟着邱山先生读书,被包总统邀请到家里小坐,莫公子自是不愿。可寻常人不去就不去了,偏他莫某人非得要在第二天往报上登首酸诗嘲讽他。好在包总统也挺有气量,说他年纪小,是跟着老先生们学了臭脾气,没为难他。”
文鼎说罢一顿,转头看着人说:“姐姐读了那么多的书,不应该被囿于后院。莫公子虽然是一群老夫子教出来的,可向往开明,进步,是一个极有志向的人。姐姐和他生活后,不仅会多一个挚友,也会多一个同行之人。”
朗文薰不答这话,只轻声吩咐:“莫公子的事,别叫父母大人知道。”
“这是自然。”文鼎引着家姐穿过假山往前走,再返过去回答刚才的问题,“东蔚他没见过苏式园林,所以我带他登高看看。姐姐从哪儿来?”
行走间更热了,文薰把他的折扇抢过来,自己用力扇,“刚从父亲那里过来,本来想着就近寻杯水喝。”
文鼎亲昵地依着她,“姐姐不往前走,是在给我当耳报神?”
文薰往旁边移了一步,暗示他要当心,“哼,我是怕你触怒了父母,被赶出去。”
“哈哈……”文鼎爽朗地笑了一声,并不在意。
文薰又问:“徐公子在家里住了也有些天了,可习惯?”
文鼎道:“习惯又不习惯。他第一次来江淮地区,看什么都新鲜。就说咱们吃饭的碗吧,在他看来都别致得很,说小小的一个,能装几口?我便告诉他,我们这边吃东西在精,不在多。他又说我们这边人吃饭都是拿筷子夹着米粒,一口吃一点,秀气得很。说我在北边并不这样,怎么回了家假斯文?由此非要叫我[朗小姐]。”
他说得好玩,文薰也听得有趣。“朗二小姐”似乎是突然起兴,贴上来问:“姐姐,过两天,咱们看戏去?”
文薰嫌热,“啧”了一声用扇骨把他拍开,再往旁挪出距离,“有什么好戏?”
文鼎老实回答:“听说,有位叫小凤仙的名伶来了咱们广陵。姐姐要是想看,我就去弄张票。”
文薰斜睨了他一眼,“好没意思的话,倒像是我想要看。”
文鼎嬉笑道:“哪能呢,是我想讨好姐姐。姐姐刚从国外回来,难道不想看咱们的戏?”
知姐莫若弟。他倒是说对了,文薰确实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