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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属于赫利厄斯(2 / 2)

能从那双浑浊的、向来都是仇视他人的目光中看出一丝悲伤。

店员微笑道:"抱歉先生,我们不接受退回。”陆父不知该怎么办,拿在手中的蛋糕好比烫手山芋。他将目光投向目光呆滞的陆母,“你不是要买吗?那你来付好了,反正我穷买不起这么贵的蛋糕。陆母并没有理会,反而向那个小女孩走去,走得愈近,她的面容就越扭曲。她看向被小女孩戳碎的蛋糕,竞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所有人都惊呆了,女孩的母亲惊讶地张大嘴巴,站起来指着陆母骂道:“你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不好意思,这娘们脑子有病。实在是抱歉,抱歉…“陆父冲陆母破口大骂,又冲女人点头哈腰,以为这样就能平息女人的怒火。女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买不起就别买,冲我的宝贝撒什么气。”陆父点头称是,拉着陆母往外走,“走啊,你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陆母空洞的目光紧锁住那个女孩,双眼涌出鲜血,胳膊被坚硬的骨骼体戳穿,那张憔悴干枯的脸被虫兽的尖牙所撕碎,陆母,或者说怪物,以一种诡异的形态在空中迅速膨大。

“凭什么…凭什么”怪物不甘地嘶吼,向女孩伸出双手。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尖叫着四处奔逃。

“凭什么……“怪物无限靠近女孩,黑色迷雾在空中弥散,巨大的复眼映射出那张慌张惊恐的脸,“凭什么我的孩子一年都吃不到一回的蛋糕被你像玩具一样戳个稀烂?”

陆钦游瞪大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一股猛力撞向怪物,陆父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抱住虫兽,为小女孩逃命争取时间。最后,他也被虫兽贯穿胸膛。

他对上它的眼睛,在致幻源的作用下,看到了樱花树下年轻的妻子。她莞尔一笑,落樱于春日纷飞,似乎那就是一生的尽头。欺软怕硬一辈子,临死前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同那时一样张开双臂,不过这一次迎来的是死亡。

陆钦游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不堪、如此吝啬、如此贪婪的父母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死在为她买蛋糕的这一天。人性之复杂如万花筒菱镜,每一面皆是诡异而丰富的色彩,越是想看破那瑰丽的花纹,就越觉得恶心。

她竞然忘了,曾几何时父亲曾将她高举肩头,母亲曾为她夜夜唱着摇篮曲,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曾一起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幸福到羡煞旁人。而现在,所有的爱恨恩仇都随着他们的死戛然而止。世间的爱恨从不是只言片语能说清的,爱掺杂着仇,仇混杂着爱,甚至她以为她的父母这一辈子都会是她的仇人时,却在他们死后发现他们爱她。她看着那只癫狂的怪物,不知是哭还是笑。妈妈,多么讽刺的一生啊。

多么讽刺。

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冲向训练室外,一路狂奔一路放声大哭,哭到声嘶力竭跌坐在地,仿佛要把十几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尽数抒发。她跪在冰冷的地面,蜷缩在暗处。在白炽灯的笼罩下,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羽翼的雏鸟,正舔舐着自己流血的羽管。“扫把星……“她抽噎着,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却不知自己为何流泪。内疚也好,悲伤也好,无所谓也好,她不知道自己究竞该怎么做。

她狠狠扣住手臂上崎岖不平的疤痕,试图以自残的方式来报复自己。“你这个扫把星……

“小孩。”

在长廊尽头,一道身影逆光而来,恰好太阳穿过云层,将零零星星的碎光铺在地面,为她遣散所有阴霾。

陆钦游发现每一次当她陷入沼泽之时,他都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他就蹲在沼泽边,注视着她被泪水和鼻涕打湿的脸,没有丝毫嫌弃地为她理好糟的头发。

“谢长官。"她带着哭腔,喊着他的名字。他望着那双无助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在。”谢无奕蹲坐在地,静静地看着她擦干眼泪。可她就是止不住眼泪,即便眼睛都擦疼了也无济于事。

这时,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尔后轻轻地拍了拍。她抬起头,只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正在曦光下映然,低垂的眼眸涌过平和静谧的洋流,温润了她干枯已久的心田。

谢无奕伸开双臂,宛若大树般伸出枝丫,为疲倦的飞鸟庇佑一方温巢。“哭吧,我陪着你。"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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