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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 3)

己的本事,终会有出人头地之日,可是这一天又会在什么时候?

他能等,却不想让她再等了。

他早一天手握权势,就能早一天站在她的身前,为她挡下风雨。宗甫听懂了薛云朔的言外之意,没有再问下去。回京的事情很快敲定了下来。

宗甫道:“此番回京,你只是代我去向陛下禀明军情的,记住了,你对于自己的身世并不知情。”

皇帝本就开始怀念当初被他逼死的太子了,亲自发现他的血脉尚存于世,恐怕比谁来主动告诉他,都更叫他心神颤动。宗甫已经去密信给宗太妃,请她帮忙操持安排,为这一出戏搭好戏台。薛云朔对于所有的安排都未置可否,只问了一件事。“舍妹尚在京中,怕是仍在为我担忧,我可否递一封报平安的信给她?当时深陷敌军腹地,即使有心也无力,现在既已脱身,他不想她白白担心。宗甫却不赞同:“你这几日就要出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你那妹妹到底是薛家女……

他顿了顿,旋即意味深长地道:“还有那薛永年……当年东宫出事,他明明在詹事府任职,妻子还是朱翰的亲女儿,却分毫未受牵连。疑点重重,实在是叫人想不明白。他家的女儿,你还是少接触为妙。”薛云朔没有辩驳,不过宗甫的第一句话,他还是听进去了的。左右马上就要出发,寄信也快不了多少,纠结这个,倒不如他快马加鞭,还能早些见到她。

也幸亏是他加急跑了几日,否则,今日的匪祸……想到这儿,薛云朔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漫无边际的清辉之下,他转过身,目光投回了亮着灯的小小寝屋。郎中刚好出来。

薛云朔上前两步,“情况如何?”

郎中擦了把额前的汗,答道:“外伤已经处理好了,我现在去再抓两剂药。您知道的,外伤最凶险就是第一晚,今晚看着点,只要不烧起来就没大碍了。”

薛云朔脚步稍顿,若有所思地又问道:"“她……现在可醒了?”大概是怕被怪罪,郎中的声音变得有些虚:“还没有……许是姑娘家受了惊吓,有些魇着了。”

薛云朔自是希望薛嘉宜能醒来的,可不知为何,听到郎中说她一时还没醒的时候,心里竞莫名松了一口气。

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她,他不是她的亲哥哥。薛云朔没耽误郎中去抓药,让他下去了,随即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推开虚掩的房门,重新踏了进去。

事发突然,大晚上的也不方便进京,一时没有地方落脚,他便让人找了个庄户的院子,暂时借宿在这里。

给了钱,这庄户自然非常好说话,把家里最大的、主人家自己的寝屋都腾了出来。

薛云朔站在门边,借着窗牖间漏洒下的月光,凝望着薛嘉宜清润的眉眼。他以为自己见过血,不会畏惧生死,可真正踏上战场的时候,却还是叫那绞肉一般的阵仗骇住了。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都是靠心底的那一个念头撑过去的。然而此刻,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他却反倒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受了。薛云朔轻哂一声,终于还是走到了榻边。

他低下眼帘,复又合握住她的手。

既然身世还没有见光,眼下…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她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是。<1

薛云朔这般想着,心绪渐宁。

见她额前沁了些细微的汗珠,他拿铜盆里的温水浸了帕子,替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眉目温柔得快要化开。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触碰她,薛嘉宜紧闭的唇齿间溢出了一点细弱的嘤咛,鼻尖也皱了起来。

见状,薛云朔的唇边勾起了一丝浅笑。

她的小表情,真是从七岁到十七岁都没有变过。他放下帕子,替她把微湿的鬓发捋到了一边去,又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心下稍安。

这晚,薛云朔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前,中途给她换了一次伤药。许是心绪宁和不少的缘故,这一次给薛嘉宜换药,不得已触及到她莹白柔润的皮肤时,他心无旁骛。

连夜快马奔袭,日夜兼程赶到京城,即使是铁打的人也是会累的。半宿过去,她仍旧睡着,但并无发热的征兆,薛云朔心弦渐松,斜靠在床头,支着额颞闭上了眼。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而且,梦到了她。

这其实并不稀奇。

刚到西南的那段时间,他梦得更频繁。

她常在梦里朝他扬着笑,一面往他腕间系那条长命缕,一面说:“哥哥,我等你回来。”

可今夜的她,很不一样。

她弯着眉眼,坐在他怀中,领口低垂、腰际轻盈,一双素手攀在他的脖颈上,还在叠声唤他。

“哥哥,哥哥一一"她呼吸微促,像一条湍急的河流,拂在他的面上:“你想要我吗?″

薛云朔不知梦中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1

他只知道,醒来后,他落荒而逃。

薛嘉宜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身体的本能让她抬起手,循着痛意抚了过去,触及到肩下包裹着的细绢的时候,她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中的那一箭。她的眼睫微颤,刚睁开眼,正要坐起来时,耳畔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爱!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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