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辞双眸不知在看什么,又好似在出神一般。很快摊主便从一堆的面具中找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面具,上面用金彩的画笔沾取了些许的赭红和湖蓝绘制出图案。
但整体色调却偏向阴沉,色彩图案也显得诡谲。只是看一眼便觉得整个人要陷进去了一般。叶稚鱼见到这面具,倒是有些满意。
接过手后便将这面具扣在了谢玄辞的面上。这凶恶的面具扣在了他面上,只露出了冷白的下颌和薄唇,就连那乌沉沉的眼眸都几乎要与那面具融为一体了来。
但却跟叶稚鱼想要的效果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怎得戴上这样的面具,他却还是这般出尘。
旁边的摊主自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块面具从他收来之后便被一直堆积着。
如今眼看着好不容易能卖出去了,自然是狠狠的夸了起来。直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
谢玄辞倒是没什么意见,付了银钱后便戴着面具跟在了她身后。就这般在街上逛着,不知不觉一整日的时间都快要过去了。只有河边卖河灯的小贩面前变得热络了起来。叶稚鱼见状也生了几分心思。
拉着谢玄辞的衣角便朝着那河灯而去。
“这位娘子郎君,可是要买河灯?”
叶稚鱼看了看摆出来的河灯,大同小异,几乎都是莲花的模样。点点头道:“这河灯怎么卖?”
摊主闻言笑了笑道:“娘子郎君,这河灯不是用钱买的,而是得靠缘分得。”
叶稚鱼倒是第一次听说这靠缘分得的河灯。抬眸看向摊主道:“这用缘分,是怎么个有缘法?”摊主颇有几分自得的指了指莲花灯下的小字道:“这每盏莲花灯下都有一番字谜,若是娘子能答上来,这莲花灯便就是娘子的了。”“只是若答不上来,便是有银钱也买不去。”叶稚鱼听闻是这样的得法,心中率先打起了退堂鼓。这猜谜语,她从未玩过。
瞬间将手中的莲花灯依依不舍的放了下来,准备起身离开。但就在这时,谢玄辞忽而开口道:“那便答吧。”叶稚鱼有些诧异的抬眸看了看他,只是她抬眸的瞬间,恰好同澜哥儿的视线相交叠。
藏在面具下乌沉沉的眸子宛如一团迅疾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叶稚鱼连忙移开了眸子。
“那这位郎君可听好了,一只黑狗,不吼不叫,猜一字。”叶稚鱼听见这谜语脑袋转了又转,却还是猜不出来。只好抬眸看着澜哥儿。
忽而谢玄辞上前一步,借着衣衫的遮挡,指尖在她的掌心默默比划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