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上药
叶稚鱼听见那同梦中如出一辙的声音,双眸惊恐的看向眼前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那伸来的冷白指尖被滞留在半空中,谢玄辞双眸莫名的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双眸微沉了一瞬,这是,怕他?
叶稚鱼飞速的眨动了双眼,混沌的思绪变得清醒了过来。只是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即使知道是梦,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不敢抬头看澜哥儿的神色,低声说道:“只,只是做了个梦,澜哥儿,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的。
谢玄辞听见她的话,却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再次开口道:“玉娘身子可好,我听春红说…”
叶稚鱼面色瞬间变得绯红,连忙大声阻拦住他接下来的话语,“我很好,春红,春红都是乱说的。”
“是吗?”
叶稚鱼深怕他再细问下去,连连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我不会骗你的。”
“玉娘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我昨夜过于鲁莽,怕伤了玉娘,不如让我看看玉娘伤势。”
叶稚鱼没想到他居然还要看,柔美握着的被衾捏的更紧了。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真的没什么事。”“既然无事为何玉娘不让我瞧瞧?”
叶稚鱼被他的疑问绕了一圈,都有些答不上来了。但手中捏着的被衾却还未松开。
“难道玉娘是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
最终,叶稚鱼也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雪白的中衣被半褪下去时,那留在肩上的印记还十分鲜红。谢玄辞看着那十分明显的印记,齿间忽而产生了几分痒意。当时他真的想将那块肉咬下来,若不是看她哭的实在可怜,他才不会松口。叶稚鱼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如今的地步了。只是看着澜哥儿幽黑的双眸,心中残存的惧意瞬间涌了上来。昨日那窒息般的感受好似又从身体深处再次席卷了过来。忍不住想要将褪去的衣衫遮掩上来。
只是她才刚有所动作,眼前人便抬手止住了她。“玉娘伤的这般严重,为何不告诉我?”
叶稚鱼湿红的唇瓣蠕动,却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含糊的开口道:“会好的。”
“这般严重,需要上些药才是。”
叶稚鱼半坐在床榻上,看着澜哥儿从桌上拿来了药膏。修长的指尖沾取了乳白的脂膏在指腹处,微凉的触感连同他指腹的温度一同落在她肩上。
叶稚鱼觉得那原本都被忽略的伤口却在此刻变得异常灼热起来。连带着昨日那疯狂的记忆也接踵而至。
叶稚鱼忍不住抿了抿唇,昨日的酒饮的实在是太多了,才导致她放纵了自己。
一直到上完药,那盒中一半的脂膏都被用空了。叶稚鱼觉得这上药好似酷刑一般。
眼见着好不容易上完,以为躲过此劫。
没想到澜哥儿忽然再次开口道:“还有一处也需要上药才是。”叶稚鱼盯着他的视线,面色忽而再次变得绯红起来。双眸躲闪,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下手中的被衾。任他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肯。
若是以往,谢玄辞逗弄得当,便会见好就收。但今日他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
又如何懂得适可而止,只恨不能得寸进尺才是。“玉娘身上的伤是某弄伤的,某自然要负起责任来才是。”“张腿。”
叶稚鱼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点点冷冽,甚至还有几分强硬。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看向他,想让他心软几分。但眼前人却没有丝毫的退让。
看见那杏眸中零星的水珠时,甚至生出了几分兴味。伸手拿开了她身前的遮挡物,却不急着上药。好似定要让她配合一般,再次开口道:“玉娘乖,张开。”挂在眼角的那零星的泪珠终于浸湿了那鸦黑的睫羽。坚硬的珠蚌最终开始向侩子手妥协,露出了内里莹白柔软的珍珠。叶稚鱼欺骗自己,将那被衾盖在自己头上,宛如掩耳盗铃一般。也不知道谢玄辞是故意的还是怎得,只是给这一个地方上药,时间却比前面的加起来都久。
久到叶稚鱼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她头上盖着的被衾才被人掀开了来,“玉娘这是要憋死自己吗?”被泪珠沾湿的睫羽一簇簇的落在她眼下,就连小巧俏丽的鼻尖也染上点点绯红。
白里透红,像是枝头方才熟透又淋了雨水的春桃一般。让人想去吸食内里那白软的桃肉,甚至那桃核都不愿放过。要一点点磨碎了嚼入口中才是。
叶稚鱼很想指责他,但想来想去却都想不到什么骂人的话语。又转头想起,他是为了给自己上药才会这般。她这样想他的话,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腿间却还残存着他指尖薄茧的触感,一点都不细腻,反而带着点点糙忌。
珞得她难受。
想着想着,叶稚鱼眸中又蓄起了点点泪珠来。迷蒙中看见澜哥儿捏着被衾的手上还有点点水渍。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澜哥儿。
只是她就算怪人,也不敢宣之于口,只敢在心中偷偷的埋怨起他来。明明昨日还这般,今日便让旁人入府,是不是真的有朝一日。他便会赶她出府,还会为了掩盖这段事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