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青筋:“我是人,林微澜,我是人!你想和狗玩游戏,就找崔世青!”
林微澜被他投射下的阴影罩住,面露错愕。
上一次见到路潮这么生气,是分手那天。
她毁了他精心铺陈的满屋子的玫瑰花,把带刺的花砸上他的脸。
男人当然可以生气,例如怀疑她的爱不真实,觉得她不够爱自己,这时候生些小气的男人,十分可爱。
但眼前的路潮不可爱。
“你走吧。”
林微澜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没意思了,没必要留人了:“我不舒服,我需要休息。”
为她的话,路潮的气焰竟一寸寸萎靡下来,他的指尖动了动,咬牙切齿:“……不舒服,就去医院。”
林微澜忽地望向他。
他眉宇间愤恨未消,另一种情绪却迅速涌上上来,两者相互角力、攻伐。
终于,路潮眼中的恨意彻底看不见了。
“去医院看看吧”路潮斜睨着别处,嗓音软下几分,“林微澜,车钥匙给我,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