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衡司的装修队,估计半个月都不用就能修整好。而那只恶龙也绝不是白珩,更不可能会是应该不会诞生的白露。玄姝清楚地看到,那只恶龙,有着和丹枫几乎一样的侧脸。所以,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玄姝无法理解,只要活下来了不就已经很好了吗?随后她看到了倏忽地到来,罗浮仙舟,联盟首舰,被丰饶的令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入。
他的视线不以为奇地掠过手下败将、能被他折磨到龙狂发作的丹枫,只在另一个短生种手下败将的身上浅浅停驻一瞬,就转头高高在上地看着那只恶龙在罗浮的中枢作乱,往对方的身体里面注入了丰饶的力量。人们惊恐地尖叫着!逃窜着!云骑从各处及时赶到,疏散了群众之后把倏忽包围在其中,严阵以待着。
然后腾骁将军出现了,倏忽看着他的老对手、老朋友,说:“腾骁啊腾骁,你我无数次相遇,纵使我千般劝说你也不肯归于药王莲台座下,无数次将我斩首,但是你誓要守卫的仙舟,却也不过如此。”“倏忽,"腾骁将军持刀立在阵前,面对着敌人阴魂不散的花言巧语,“仙舟誓要灭杀寿瘟祸迹,你不必多言,当日决战你临阵相逃,今天就决一死战。”倏忽并不接腾骁将军的话,他不擅长打斗,又为什么要和腾骁将军相争呢?他只是指尖轻抬,原本骁勇善战的云骑士兵就突兀的魔阴发作,沦为只知道毁灭的孽物。
这才是倏忽的恐怖之处,他可以没有尽头的复活,也可以将原本的普通人,随时随地改造成只知道发狂战斗的孽物。哪怕无数次杀死他,他也终会卷土重来,而被他害死的人却再也没有余生。之后的交战,玄姝看不太清,似乎是很激烈的战斗,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都看不清听不懂想不明。
她只能模糊地判断出,腾骁将军又一次将倏忽的头颅砍下硬生生掐碎在手中,猩红的血液溅了一手,甚至许多溅到了腾骁将军的脸上、身上,混着一些故乱发芽的树叉枝丫,实在是有些滑稽。
然而没有人能够笑得出声,因为这并未阻止倏忽地复活,被伤得遍体鳞伤的躯体上长出各种枝叶,还有着不少的肉芽蠕动着,修复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士兵们的武器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另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应星,他一直都在这里,作为倏忽的手下败将,与一个不死不休的仇敌。在所有人紧急备战的时候,这个被人忽略的人,不知为何割开了自己的手臂,在那双匠人最金贵的手上留下一道伤口,展示给完全凭借感知感受到猎人方位的倏忽。
人群静默着,云骑也静默着,画面之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堪称呆滞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然后,妄图同化对方的丰饶令使似乎想起来了这里还有一个,自己之前实在是感兴趣的猎物,他靠近对方,妄图将其同化,随即一-成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结界的囚徒。
一一除了匠人和龙尊,没人知道匠人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已经被刻下了无数符文秘法,只为了此刻达成锁系这位带来无数灾厄和哭嚎的令使的目的。一无所知放人们将刀兵对准了匠人和龙尊,有人浑水摸鱼,高喊着:“你是用化龙妙法引来丰饶神使,勾结仇敌!”“你身为短生种与仙舟[百治],竟然贪取长生,罪不容诛!”而匠人与龙尊回望天边,没有反驳。
大大大大
末王看到了一只飞翔的、活泼的、可爱的飞鸟,带着未来*②的自己的赐福。
未来的我选择了养一群鸟吗?
无数的命运从他的耳边掠过,其中掺杂着无数的衰亡和新生,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并不重要的信息。
那就看一看这只唯一的鸟能走出什么样的命运吧。在万物之末诞生,在世界之初陨落,循环往复着的神明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袍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