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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2 / 2)

叫住她,但是她却站定了,像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一样,乖巧可怜。“我,我想练字,笔没墨了,去你书房里找了找。“伊月抬手,手上拿着一支钢笔,金属制的,还泛着冷冷的光。

她扎着低马尾,脸上纯白干净,脖子上还有他昨晚吸出来的吻痕。男人的喉咙为不可察地滚动。

“这支笔不好用,我给你重新找一支吧。“顾野藤上前,牵起她的手,重新走进书房。

………这支就行了,不用的。“但是她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重新拉进他的书房,不由分说。

书房灯光有些暗,但可能是顾野藤有时会练书法,有清幽的墨水香。如果忽略这点墨水香,大概就是沉冷的氛围。

顾野藤在桌子上拿起一支银色的钢笔,无意中瞟见抽屉缝隙中夹着一张白纸,像是被打开后又合上,但是没注意留下的痕迹。“这支,这支好用,手感很好,你要是不介意我用了许久,可以拿去用。他将笔递到她眼下。

伊月低头,那支笔躺在他掌心,她没思考,直接拿了。“不介意不介意,我用完还给你。”

笔杆上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不还我也行,没事,一支笔而已,要什么都给你的。“他用很平常的语气说。

伊月忽略他后面那句话,又说了句谢谢,飞快地离开。空气中还有她留下的沐浴露香味。

顾野藤站原地站了会儿,拉开那个抽屉,将里面的资料重新放好,退出书房,去了浴室。

八月下旬,顾野藤和伊月出发去欧洲度蜜月,一路上两人都很和谐,如同普通新婚夫妻那样。

从欧洲回来后,俩人带着已经身体好转的方亭越回国。顾野藤推着方亭越的轮椅上了飞机,伊月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方亭越得的是癌症,少不了要化疗,头发所剩无几,面容也日渐枯败,要是他清醒着,一定会受不了,但他已经一年多都没有清醒的状态了。伊月既庆幸又难过。

三个人在一起时,方亭越浑浊的双眼看看顾野藤,又看看伊月,全是陌生茫然的神色。

他问伊月:“你是谁?”

伊月会不厌其烦:“我是你的女儿。”

他缄默几秒,指了指顾野藤,问:“那他是谁?”顾野藤会看出她的为难,抢过来回答:“我是你的女婿,是你女儿的丈夫。”

对于这类场面,三人似乎已经习惯,从接方亭越回来,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轰隆隆一一飞机起飞。

方亭越害怕地叫了一声,人老了都是很脆弱的。顾野藤急忙握住方亭越的手,蹲在他身边安慰他:“爸,不要怕,这是飞机引擎的声音,”

伊月没有顾野藤反应的快,听见爸爸问:“这是在飞机上,我们去哪啊?“回家,爸,回中国。”

但不知道是不是方亭越没有听见这一句,只是垂着头呢喃着:“坐飞机去找雨柔,坐飞机去找雨柔…”

伊月整理了方亭越腿上的毛毯,解释道:“妈妈之前会去国外演出,我爸经常去找她。”

顾野藤点点头,低下头像是想了一会儿,兀自笑了下,问方亭越:“困吗?困就睡吧,醒了就到了。”

飞机渐渐平稳,方亭越也渐渐闭上眼睛,机舱安静下来。私人飞机的好处就是隐秘性和舒适性较高,不然方亭越这种情况上机会很困难。

将方亭越安抚好后,顾野藤看向伊月,她正静悄悄地打量着他,目光复杂。顾野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怎么这么看着我?”飞机这时颠簸了一下,顾野藤看了眼刚闭上限的方亭越,又转头去看伊月。伊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又变了。”以前的顾野藤,是紧绷着的,不自觉就会流露出戾气,像一头表面温顺的狮子,现在的顾野藤,比之前更温柔了,但狮子的气场还在,只是愿意为人装作会翻肚皮的猫。

顾野藤似乎觉得好笑,但没笑出声,过来抱她,温柔地亲她脸颊。伊月现在也不会躲了,任由他亲,她以前总以为这人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但他的唇确实软的,温热的。

“我变了吗?你观察得真仔细,现在倒是愿意注意我了,进步了好多。伊月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看她时亮亮的,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她也没有否认他的话,这让男人的笑容变大了。顾野藤搂着伊月的腰,缠缠绵绵地将人带入隔间。他很体贴,生怕吵到方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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