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伤嘛。”
医生给顾野藤处理伤口,毫不避讳人,子弹从伤口处取出,沾血带肉,极其让人不适,但医生和病患浑然不觉。
女佣来给伊月的脚腕揉药,她不能移动,正对着那个处理伤口的场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的她呕吐出声,顾野藤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像是正在被挖肉的人不是他一样。
伊月总觉得,顾野藤是故意留她在这,看这血腥一面。她也如他所愿,完全没有扭头,双目通红地盯着他因为疼痛而骤缩的肌肉。忙活到几近凌晨,这一切才结束。
本以为顾野藤会质问她为什么要逃跑,但是没有,没说一个字。他走时最后看了她一限,眼里一片漆黑,只剩下空洞,她看不出他什么意思,也看不出他会如何处置她,只记得他面色苍白到透明,唇瓣上都是未滴落的汗,感觉下一秒就会闭眼失去呼吸。
没有人移动伊月,佣人给她拿了毯子,扶着她躺在沙发上,然后所有人都消失了,整个室内陷入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她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
依稀记得是早上,她听见声音,但是屋内没有光,她什么都不确定。“顾野藤?”
只有很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先是朝着她走来,然后停了一会儿,伊月能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目光幽深,如有实质,能让她不寒而栗。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不过这一次是离她远去。伊月这时候没有多大的感受,只是奇怪顾野藤究竟要做什么。很快,她明白了顾野藤的用意。
庄园里所有的灯都关了,整个房间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黑布,只有太阳最好的时候,她才能通过黑布看到一点点渗出的光,其余时间只有黑暗。她的脚受伤,哪都去不了。但会有人定期给她喂饭,定期吃药,定期带她去厕所,定期给她洗澡洗漱。
这些女佣再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伊月浑浑噩噩到,甚至忘记了时间,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只有顾野藤扒开她的底|裤,她才认识到,这是晚上,因为他回来了。他也不会跟伊月说话,只是要她,每晚都要得狠,像是要将她折断在这里。伊月知道,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的的确确,她一开始不在意,毕竞她觉得自己早就失去自由了,这只是更全面的失去自由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是害怕了,从一开始渴望看见光,到后来的只要一看见光她就害怕,浑身僵硬发抖。
更可怕的是,顾野藤从来都不戴套。
之前也有不带套的时候,没有中招过,之前和江洺在一时她就知道,自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
但她还是害怕,因为顾野藤,太频繁了。
又一次夜晚,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他身上的木质香水气息似乎混杂着血腥气,还没等她辨别,那人便走开,回来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不同于前几次,今晚似乎有了循序渐进的前奏,伊月被逗得嘤咛几声,她为此感到羞耻恶心,但是顾野藤却愉悦的笑出声,像是在讽刺她。很快她感觉到不对劲。
伏在她上方的男人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冰凉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引起阵阵战栗,咔哒的锁扣声异常清晰。
“顾野藤,你在干什么?!"这是被关在这里以来,她第一次气急败坏地冲他吼。
顾野藤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回答,甚至把手伸到她已经痊愈的脚腕上,有一学一地重复着在她手上做的事情。
她的手和脚全被锁上,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伊月被翻了个身。
他从身后挤进来。
这种真是太可怕了,但也足够爽,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残留着最后的理智和力气,伊月深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大喊:“不要!”
顾野藤充耳不闻,重复着以往的惯例。
手铐和脚烤解开后,伊月宛如一条死鱼,她被抱起来进了浴室。顾野藤是个很细心的人,在这一点上伊月从未质疑,有时候他的心细,到了让她觉得恐怖如斯的地步。
伊月本来是闭着眼,任由他帮自己清洗,但几滴热水贴在眼皮上,不烫,但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球有灼烧感。
“睁眼。"男人的声音磁哑低沉。
伊月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听到别人说话了,她以为自己要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