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撕碎
“这么害怕被发现？”
伊月受不了两人离的这般近地说话，想推又推不开，身体向后仰：“知道了会很麻烦。”
她低着头谨小慎微的模样，刺痛了顾野藤的眼睛，他猝然意识到，这件事明明是她委屈。
托着她纤细的腰,顾野藤抱起她，让她坐在桌子上，自己仰头看她。伊月只好低头看她，澄圆的眼里,满是疑惑。“对不起，委屈你了。”
伊月想，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掏耳朵，所以会听错话。“你说什么？”
顾野藤笑了声，抬手揉她的脸：“今天比赛圆满成功，有什么愿望吗？"伊月看着忽然从凶狠变得温柔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困惑。“我想,去看看爸爸。”
顾野藤神色顿了顿。
伊月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怎么提了这个要求，去看爸爸可是要出国的，他怎么会放自己去？
“可以。”
“什么？”
“你低头亲亲我。”
他答应了？
这出乎伊月的意料。
她垂眸看他，发现他戴着她做得手工领带，领带还有些歪斜，他去做了什么？怎么身上有种奔波许久的疲惫感。
顾野藤仰首，看着她,等她低头。
伊月闭上眼睛，扶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近他。“找到伊月了吗？”
没人回,宫晴在发呆。
胡丽将音量提高：“我问你，找到伊月了吗？”宫晴一抖擞："啊？哦嗯嗯，没找到。”
胡丽着急了：“真是，比赛完就消失？成绩还行啊，人去哪了？刚刚打电话也不接。”
宫晴见胡丽这样，心中好笑，你在这急得要死，人家不知道在哪□口呢。“她应该是回家了，刚刚发信息给我，让我们先走。”“真的？”
宫晴撒谎不打草稿：“真的，好像是有人来接她回去的。”胡丽听完这话沉思一会儿，说：“也行，那我们先走吧，不等她了。”“那我们回家？"顾野藤色气地舔了舔有些肿胀的唇，随意问道。紧闭的小房间里，好像还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伊月撑着他的胸口，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反正不能在这。”实在受不了顾野藤这缠人劲，伊月不停地跟他打着商量，想逃离这疯魔的环境。
但她注定逃不掉。
这一夜，伊月精心准备的舞裙被撕得粉碎，连带着她，好像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重新再长成一个自己。
主卧的灯光灭了，窗帘没拉上，皎洁的月光通过纱窗，照在痴.缠的男女身上，那么澄澈，那么肮脏。
疼到失去知觉时，身体和大脑会陷入阻滞，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顾野藤也疼，惶恐初次经验太少，真的弄坏了她，急忙退出。“怎么了？"他额角淌着汗，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伊月声泪俱下，像个要不到爱的幼稚小孩。“为什么？为什么Lucy跟我说，你们是一体的…是……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的关系……”
“这是什么关系？你从哪听到的？”
兀自回答：“她这么跟你说的吗？我让她跟你解释就解释成这样？”原是如此，顾野藤眼中缀着笑：“她用中文说话，死得都能说成活的，主谓语都没分清过，你信她？”
伊月反应过来时，话已经问出口了。
“别怀疑我，“顾野藤攥着她的手，让她摸，“它只对你这样。”“我和Lucy，存在着利益关系，其中太过复杂，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你要信我。”
“嗯？”
信他？在这点上，伊月从不肯抛出全部身心，她没有筹码，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到他愿意给予的，他不愿意的，她如今也只能勉力去配合他。伊月眼角的泪干涸了：“我只是随便问问。”顾野藤吻了吻她的掌心，神色谓叹：“嗯，你能问我，我很开心。”伊月是被顾野藤抱着去洗澡的，在花洒下，他没忍住，又来了一次。“……你不累的吗？”
此时精疲力尽的伊月并不知道，架着她的男人，已经快要两天没有休息了，但仍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力气也让人难以招架。“不。”
总算都结束时，伊月被先放在床上，干净温暖的毛巾包裹着她，她仰头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浴室里的人还在清洗。
她拿过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深夜寂静，手机接收消息的声音显得突兀。原本以为是垃圾短信，但发短信的号码属地竞然是新加坡，伊月还是点了进去。
【母亲破坏别人家庭，女儿再嫁杀夫仇人，你们母女都是好样的，午夜梦回时，良心安吗？】
手机屏幕光反射出一张褪尽血色的脸。
【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我不过是个深知你们恶心却只能看着你们幸福的可怜人罢了】
【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吗？勾引有妇之夫，让一个孩子失去父爱母爱，让一个通情达理的妻子变成一个怨妇，最后上吊自杀，这些，都是你母亲的罪状】【可惜啊，法律制裁不了她，她甚至能站在舞台上光鲜亮丽，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别人跳舞，我都恶心得要吐】
对面快语连珠，伊月颤着手指，根本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