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嫉,因此杀了陈薇。
郦婴也是老房子着火了,竟为了情人告发原配发妻,且邓珠还为郦婴生下一双儿女。
但人倒确实是邓珠所杀。
邓珠自个儿也默认,来个不言不语。
是两人儿子郦宽寻上薛凝,让薛凝查真相。在郦宽看来,母亲性子温柔,一向贤惠,待陈薇也是极好,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结果一查,还真查出端倪。
根据薛凝验尸,发现陈薇乃是死于重物击打颅脑而死,看形状竟似是郦婴随身佩戴的黄金锏。如此力量,绝不是邓珠区区一个妇人能够拥有。本来验尸结果对邓珠有利,谁曾想邓珠居然改了口供,说自己是买凶杀人,又特意盗了郦婴的黄金锏。邓珠还给了理由,说要让郦婴的贴身之物杀死他的情人。
这理由绘声绘色,可薛凝却觉不对,哪有自己赶着来认罪的?邓珠除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郦月。
女儿被郦家扣住,就如人质一般。偏偏小女孩儿姓郦,你也不能说这孩子留在郦家有何不对,这事儿报官也没有用。薛凝一时无计可施,便来使这个人情,让裴无忌想想法子,将孩子给讨回来。
结果裴无忌一听,便说有法子。
郦婴其实并不耐带孩子,他常年在外,刚回京城两个月,故妾室都留在外边还未领回京城。于是乎,郦婴便让其弟媳妇张氏看住女儿。郦宽这个儿子思了又思,觉得还是对不住爹了,故人前跪求,说家中二房叔父欺父亲不理事,折磨侄女,恳请贵人相救。然后裴无忌就借这个由头杀进去。
薛凝可算涨了见识了,看着裴无忌一路长驱直入,打发走郦家护卫,竟生生冲入院中,将个小女孩儿抢了出来。
月儿年纪小,看着弱弱的,身上居然有一些伤,大约因邓珠缘故迁怒其女。无论怎样,郦家上下还是要依仗郦婴的。
小女孩儿受了惊吓,被凶巴巴的裴无忌抱着也不住的哭。裴无忌也无奈得紧,赶紧把孩子塞给薛凝。薛凝温温柔柔的,轻轻拍哄郦月,也让月儿安了安。看着月儿可可怜怜样儿,薛凝也感慨难怪邓珠肯为女儿吃那么些苦。薛凝心里酸酸的。
因为这个可怜小女孩儿,她愿意原谅一下裴无忌凶狠的横冲直撞,这世上有些事是需要一些生猛手段的。
她听着裴无忌说道:“这样的事,便算你不求我,我也很愿意做。”说到此处,裴无忌笑了一下:“所以我欠你的人情还在。以后你可再求求我。”
裴无忌说这样的话,还是那么一副自以为是感觉良好样子。那模样既讨嫌,又惹人想要吐槽,甚至脸再好也不能救一救。但不知怎的,薛凝看着裴无忌,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人质被夺回来,邓珠便无后顾之忧。
虽不可以妻告夫,但邓娘子迅速否认自己杀人之罪。私底下邓珠也跟薛凝迅速通气,暗暗给了许多证据给薛凝。于是乎郦婴很快获罪,查出是因陈薇不堪其扰,想离开郦婴时被郦婴杀害。郦婴因是功臣子孙,也免了一死,不过却被砍下一条手臂。郦婴心高气傲,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此事过后,薛凝偶尔也能跟裴无忌说说话了。虽彼此之间性子不和,但也不必每次都剑拔弩张。但好景不长,于薛凝而言,裴无忌心思真的很是难猜。她原本以为两人关系已缓和,可有次和越止这署令在一道时,裴无忌熟悉目光又扫了过来。裴无忌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分明是那种计较、吃醋的眼神。
这副模样太过于明显,越止也忍不住跟薛凝议论:“裴署长这般情态,却不知晓是何缘故。”
薛凝倒是有些无语凝噎,只说道:“大约他是吃醋,想来,他也不愿意你这个下属更留意旁人,只盼你满心满眼皆是他。”越止本来只是卖个茶,未曾想竞听到如此虎狼之词,也难得真情实感有几分失态。
他唇角轻轻抽搐,轻轻说道:“裴少君大约还不至于如此爱我。”薛凝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言辞有误,也许引人误会。越止定也是误会,可能还担心办公室潜规则,不过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