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一个婢女,因为婢女身份低一些,会更使你有安全感。”薛凝字字句句,都说到长孙昭不愿意承认痛楚之处。长孙昭只会轻描淡写说是自己腻了,可实则是那些贱女人终究要离开他。谁都受不了这样日日夜夜受磋磨,被长孙昭恶毒的,反复的挖开伤口。小南安王讨要过薇娘。
他与裴无忌商量着开口要前,也先问问薇娘自己意思,免得薇娘自己不乐意。毕竞旁人口中,长孙昭对薇娘宠爱有加。这样问及薇娘时,薇娘整个人都呆住了!
旋即她又只说自己样貌丑陋,原是不配。
裴无忌:“先且不去论你配不配,小南安王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他做出一副挑剔样子,然后说道:“小王爷也不差姬妾,只是爱你之才,非是爱色。你纵然面上有疤,也没什么要紧。若是你肯放下皮囊色相执着,愿意摘下面纱,不留意自己容貌。那么我倒是肯了,无论如何,我也促成此事。”“只是你肯吗?”
薇娘也呆住了,她肯不肯?
难道要她一辈子留在郡守府,任由长孙昭夜里提灯来寻,冰凉手指寸寸抚过面上伤疤,提醒着她的丑陋。
一咬牙,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将面纱摘下,将脸上的疤露出来。她说道:“我肯。”
她愿意走,她想要离开这儿。
然后就是景婉。
她要与长孙昭成亲,其实她与长孙昭相好后,渐渐也与容兰淡了来往。因为长孙昭不许她跟别人多来往。
要折她羽翼,断她社交,使她安顺呆在自己身边。要她心里眼里,独独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是因为长孙昭太过于爱惜她所致。
容兰本没有说什么,她虽与景婉交好,可疏不间亲,再好手帕交也应当有分寸。
等到两人要议亲,容兰还是寻过来。
两人从前关系太要好,会置办一样的衣衫首饰,穿着看着像两姊妹。有些话说出来朋友也没得做,也坏了边界,可那时容兰年少气盛,顾不得许多:“长孙公子虽好,可自打你跟他来往,别的什么都不理会了。上次还跟我说,等成了亲,便退了会,也再不结社玩儿。”“自打你跟长孙公子一道,说是说他千好万好,我看你却是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的恋爱是会使人精神抖擞,是会让人闪闪发光。俊男美女的甜甜恋爱会是一种滋润,会让被滋润的两人更加好看。女孩子的直觉总是很敏锐的,容兰不觉得景婉在发光,反倒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整个人失了滋养,便显得格外的憔悴。察言观色,见微知著,容兰可不觉得自己朋友很好。她的那些话当然说到了景婉心里去,可有些事情容兰并不知道。于是景婉便有些疲惫,于是她终于忍不住跟容兰说及那桩谣言。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她见死不救,人品十分不堪。长孙昭待她十分优容,并未计较这些事。
可容兰却说道:“不是你的错。”
容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让刘娘子死?有没有故意设计谋她性命?你水性平平,又无经验,当真能救下刘娘子?如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选择求救她?你心里想不想救下她?”
“这些答案不是很明显?婉娘,那只是一件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景婉听得都呆住了。
容兰说到此处,也想到了什么,她略皱眉,然后说道:“长孙公子是不是知晓这件事?他怎么想?是不是觉得你,不对?婉娘,我只是觉得,他若一直轻视你,那总是很不好。”
再后来,景婉便跟长孙昭商量婚事,说总显仓促,不如往后推一推。长孙昭很不悦,冷冷说道:“你可是不愿意结这门亲?只是如今景家争产,用得着我这个郡守公子,故你便与我虚以委蛇?”景婉略一犹豫,一咬牙,然后说了声是。
她倒坚决起来:“我不愿意结这门亲。”
长孙昭家世又好,模样又漂亮,多少人想倒贴还贴不上。要说他多不好,好似也说不上。但景婉跟他在一道,却觉得很荒凉。想着这样荒凉的日子还要过一生一世,景婉便不寒而栗。
要换个温善敦厚的姑娘,想着家里要借长孙昭之力争产,也会顾忌家中亲人,也不好断得如此决绝。
但景婉偏生是长孙昭亲手严选,秉性有几分自私女娘。为了自己后半辈子,她也顾不得家里头了,她是有良心但良心并不多,自己是顶顶重要的。
她就是要舍了长孙昭,不愿意跟长孙昭在一道。那时长孙昭的眼神如冰一样寒。
所有的女娘都对不住他,都要与他作对,都要舍弃他。哪怕是从前仰慕崇拜他的女娘,也会改了心思,失了尊敬,对他避如蛇蝎。但凡靠近他,便定然不会喜欢他。
从薇娘、景婉,哪怕是红绡那个婢女,竟个个都与他过不去。红绡是个奴婢且不提,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水性杨花,私底下跟家里男主人还不清楚。这样子的货色,居然还会做出大义凛然的派头,要指证侵害她之人。
然后如今薛凝也这样冷静的看着他,仿佛看透了长孙昭内心深处的怯弱,知晓他是如何的懦弱不自信,又是何等的自卑。薛凝心里想的却是,长孙昭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停手了。他已养坏了,根里已然腐坏,又尝过杀人滋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