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锤锤击程沛头颅,使得程沛身死。如若这个证人没了,追究起来就颇见困难了。而在长孙川苦苦哀求之下,我那怀着身孕的小姑母耳根子软,竞替长孙川买凶杀人,安帕杀了那个女伎。”
裴无忌静了静。
然后他说道:“人就是如此,越是重情分,越在意身边的人。说什么大公无私,但谁没亲疏远近呢。一个人本来很好,如若受身边不好之人影响,却很容易万劫不复。哪怕他想过抵抗和拒绝,可一次又一次,说不准哪一次还是会顺从。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绝对不行。”薛凝脚步缓了缓,回过头,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小姑母对你很好?”裴无忌通篇未提他那个小姑母待他如何。
但他虽不说,却也能感觉得到。
如果不介意,不至于记得这么清楚。
裴无忌点了一下头:“我生母早亡故,父亲续娶。继母对我很客气,没什么不好,不过始终隔了一层。”
也没什么娶了填房教唆宅斗故事,以裴无忌在家中地位,继母也只有奉承的份儿。
父亲新娶填房礼数周全,但亲近谈不上,待裴无忌这个嫡长子总是小心翼翼客气,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