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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沈舟找女人?沈舟风流多情,又非一日了。那天,赵少康惯常凑上去向刘馆讨好。

刘嫔貌美,赵少康常去撩拨,又说什么哥哥连命都能给你,无非是那么些话。

刘嫔却失魂落魄,她蓦然伸出手,攥住赵少康的手臂。女郎抬起头,白的脸,红的唇,双眸染上火光。她嗓音低低,却带着恶意:“你能替我杀了沈舟?”赵少康怔住了,他已被架上去,下不来,只得应了。他堂堂男子汉,不能在一个女娘跟前失了面子。如今他搂着刘嬉,说道:“可无论怎样缘故,我亦已替你杀了人。”刘嫔想要挣扎,赵少康却狠狠扣住了刘嬉那不安分的纤腰,然后凑过头吻上去。

马车缓缓行驶,刘嬉人在马车上,掏出了丝帕,一下下的狠狠擦拭自己的唇瓣。

她眼里流淌浓浓嫌色,恨不得将嘴皮擦破。刘棺恨不得将这一切都忘了去,可她偏却清楚记得。哪怕她想忘,可赵少康却会记得,并且不断勒索她。她想起去年所发生的事,那时沈舟跟窦昭君断了,又重新回到刘嬉身边。两人又好起来,人前很是恩爱。

那日相聚,两人饮了酒,聚后沈舟还送刘馆回府。刘嫔人在车上,撩开车帘:“沈郎,你也饮多了酒,不必送我。你瞧我这里又有婢女,又有府上侍卫跟着,又是在京城正街上走,眼下又未宵禁,能有仁么事?″

沈舟哈的笑了一声:“每次相邀,我次次把你送回府,为何这次不送?”刘嫔只说道:“相处两年了,也不必如初时那边客气讲究。”沈舟也温柔起来:“难道因相处久些,便要对刘娘你轻慢起来?那自然绝无可能。别说现在,就是以后成了亲,十年二十年,我待你也跟如今一样。”刘棺似有些害羞,放下了车帘子。

婢女与侍从听了,也暗暗好笑,也只看出这对年轻情侣情意颇浓,和好之后情分更胜从前,可谓极甜蜜。

沈舟果然把刘嬉送到家。

他是个很会来事的性子,女人喜欢他不是没有道理。家里的阿母,以及将要谈婚论嫁的情人,都是极爱他。送至侧门,刘嫔下了马车,对着沈舟说道:“你快些回去,也快宵禁了,别留在外边。”

沈舟人在马上,微微笑着,说道:“不急,我看着你进门,要看着你好好的。再者说,我也不能让你看着我离开你。”这样子的情话绵绵,熏人欲醉。

刘棺似有些羞涩,她转过头,本来羞涩面颊却仿佛添了几分冷意。月亮在她脑后,一旁婢子捧着沈舟送她的花灯。背后,沈舟情意绵绵的望着她,目光流连着刘馆背影。但刘嬉知道,这是沈舟一贯以来的性子罢了。有人说男人有心自会殷切,但沈舟这般殷切只是他一贯以来的为人。只要是他情人,他都有心思这般体贴。

是刘嬉也好,窦昭君也好,又或者别的女郎也好,沈舟都会施展这么些个温柔手段。

她,也没什么了不起。

而且那日,刘嬉已经起心杀沈舟了。

她已经拿捏住赵少康,甚至跟赵少康商议了许久。彼此间已经约好,就在今晚动手。

赵少康武技不如沈舟,所以今日刘嫦哄沈舟多喝了些酒。她还在酒里面撒了些曼陀罗花粉。

不至于毒死人,却是会让沈舟神志迟缓。

她当然不能自己亲手将沈舟给毒死了,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便是首要嫌疑人。

沈舟可以死,她却不能有事。

这些都是刘嬉早就盘算好了的。

可那天,刘嬉将要踏入侧门时,却回过头,望了望。也许她不是想望沈舟,而是想看看月亮。

这么皎洁的月,这么好的月色。

她目光落在了沈舟面上,沈舟笑了笑,刘嬉也不免回敬一个笑容。这样子看来,两个人的情分好极了。

事实上沈舟死后,从没有人怀疑过刘嫔,因为彼此间显得这般的情深意重。可那时刘嬉却并没有心软。

她转过头,心意已决,不欲反悔,她就是要沈舟死。月光照在她身上,月光那样皎洁,可过了今日,被月光照着的她就不干净了。

那天刘嬉很晚才睡,半睡半醒间发了很多梦。等到早晨醒过来,刘嬉浑浑噩噩间,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包括自己买凶杀人。

那时刘嬉肺腑间有一点儿后悔,忽而又盼不成功。赵少康虽被自己激得厉害,可也许他并不敢动手,于是并没有成功。再之后,刘嬉却听到了沈舟死讯。

她带了重孝,在沈舟葬礼上哭得晕死过去。人人都知晓她伤心之极!

马车上,沈舟案子的卷宗亦搁在薛凝的膝前。薛凝今日换了身窄袖男装,乌木钗压不住鬓角碎发,俏皮掩住雪白的耳垂,交领里露出了半指宽的榴红绢。

配上一双盈盈杏眼,春日里的薛娘子也显得更有活力。与她同行的是沈偃,除开卷宗,沈偃还能给薛凝唠嗑些卷宗里没有的东西。沈舟风流,感情纠葛里的对象很容易成为嫌疑者。上次说到了刘棺,这次提及的是窦昭君。

刘嬉貌美张扬,宛如一朵红玫瑰,窦昭君姿色差了些,却是温婉如水,宛如一朵白玫瑰。

沈偃却说道:“其实最初,窦家是决意让窦昭君选为前太子良娣,虽只侧妃,却也极尊贵。可后来,你自也知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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