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至于血渍,据说是打斗的时候留下的。”旁边有人听见王金凤的话,连忙附和道。
“对呀!你们别看这只狗受伤严重,那家男主人受伤更严重呢!那个脸直接破相了,拉到医院缝了好几针!”
“送男主人去医院的时候我恰好在,你们是没看见,那个男人大腿鲜血淋漓,这个大狗直接咬穿了他的肌肉,深可见骨!”“嘶!还好一个成年男性具备反抗的力量,好歹也挣扎了两下,能对狗连踹数脚。如果换成老弱病残的弱势群体,估计已经被这头大狗直接要了命!”听着众人的描述,许妙妙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能够看出来,这只阿拉斯加身上大多数血渍都是它自身的血,只有一小块的血渍来自一个陌生人族。
那个男人,绝对不止是对阿拉斯加”连踹数脚”这么简单。随着阿拉斯加不断变换前爪的动作,许妙妙发现阿拉斯加的腹部有多道深入内脏的刀伤,正是这些伤口流出的血液,渐渐泅湿了大狗红褐色的毛发。这只阿拉斯加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许妙妙能够看出来,倘若再不对这只阿拉斯加进行干预治疗,恐怕它再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旁边姜柠也看出阿拉斯加状态不对,提出自己的质疑:“你们是不是夸张了实际情况?我看这狗的受伤情况也很严重啊!成年男性再厉害,也不至于独自一人反杀到让这种大型犬全身失血吧!”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阿拉斯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硬撑着没让自己倒下罢了!
偏偏这时,有人大声提议:“这种咬人的狗也留不得!干脆我把我的越野车开过来,直接送它上路吧!”
“这只狗堵在小区门口三四个小时了,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堵在门口这样进不来、出不去吧?我们也是要正常生活出行的呀!”“没错!既然大家都怕这凶狗继续咬人,那干脆直接轧死得了!正好也省得有人因为抓狗意外受伤!我就不信,这狗再凶,能凶得过数吨重的越野车!”眼看围观人群越来越躁动,工作人员逐渐维护不了现场的秩序,而方才提议轧狗的人居然真的掏出了车钥匙,准备去开车。而那只趴在道路中央的阿拉斯加只是守在小区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它似乎在等什么人,即使周围的人们不断发出恐吓大喊的声音,它只是址牙以示警告,没有挪动分毫。
对于许妙妙来讲,在没有亲眼见到那个被咬伤的人族之前,她无法放任这些人类在她眼前伤害这只毛茸茸的大狗。
更何况,许妙妙能够闻到人群中有浓郁的污浊气息。那些看似义愤填膺,伸张正义的人类,也不过是凭借大狗伤人的幌子,趁机抒发自己心中的残忍、冷漠和自私。
于是许妙妙略一抬手,人群中立马神奇地安静下来。“诸位,请听我说。"许妙妙走到那只阿拉斯加的身旁,视线一一扫过人群中刚才提议或者赞成轧狗的人们。
那个最初叫嚣着要开车轧狗的男人,被许妙妙的眼神一盯,后脖颈立即传来一阵凉意,气焰不自觉矮了下去。
他不自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年轻女生盯着他的眼神,令他非常不舒服,就像是被某种极具攻击性的大型猛兽盯上一般。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连叫骂一句的勇气都没有。许妙妙顿了片刻,才缓缓道:“我是妙妙宠物店的店长,我的同事们已经带来了收容这只伤人恶犬的航空箱,我们是专业人士,可收容这只恶犬。”戴小莲和王斌等人配合地搬来航空箱,放到许妙妙身旁。而王金凤和其他工作人员也很有眼色道:“请各位都冷静一下!这是我们社区街道办请来的专业人士,马上就能把这只大狗带走啦!”没了那几个挑事的出头,人群渐渐平息下来,看着许妙妙一行人行动。这只名为墩墩的阿拉斯加,感应到许妙妙的非人气息,发现这股强大的气息带着明晃晃的善意和温柔,于是它只是瞟了眼许妙妙,继续趴在地上,放任了她的接近。
许妙妙抬手,摸了摸这只阿拉斯加的身躯,眼神不由一暗。她几乎可以立即确定,这件事大有蹊跷,那些人族绝对是在夸张形容这只阿拉斯加造成的伤势!
因为这只阿拉斯加的年龄正处于壮年,看似外表有一层浓厚的被毛,显得体格魁梧,实际上却骨瘦如柴,连尖锐的犬齿都已经快掉光,又怎么可能咬伤人到"缝针″或"见骨″的程度呢?
“墩墩一-"许妙妙呼唤这只阿拉斯加的名字,温柔道,“我会治好你的伤口,跟我走吧!”
阿拉斯加闻言,只是摇了摇尾巴,却没有回应许妙妙带它离开的邀请。旁边的戴小莲、王斌和姜柠见状,都被这只阿拉斯加的伤口吓了一跳。之前在人群中远观并没有察觉,但走到这只大狗身边,他们才意识到,这只阿拉斯加正在不断流出潺潺鲜血,而这些鲜血渐渐在它身下汇聚成一条小溪!于是三人合力,将航空箱拖到阿拉斯加面前,又试图一并抬起这只将近一百斤的大狗。
可是他们刚把手放到这只阿拉斯加的身上,这只阿拉斯加就从嗓子眼里发出"呜鸣″威胁的声音。
“店、店长一一这只狗好像只听你的话,让你接近啊!"姜柠有些害怕道。许妙妙眉心拧起,看向那只阿拉斯加:“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