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这些日子天潮,好不容易一个晴天。”
“赶紧把被褥都拿出来晒一晒!”
“动作麻利些。”
张乾鹤手脚麻将地抱着垒好的被褥前往庭院,那儿用专门有临时搭起的竹架和放置着干净的石板的晒台至于他指挥的人,就是那个抽空上山强遇机缘的小子一一刁茂。
跟凌茂一个名,但是这姓…
极品!
此人比张乾鹤都大上那么三、四、五岁,至于刁茂究竟多大,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刁茂只是一个孤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那年哪月出生的。
多好的全性苗子,可惜上了龙虎山。不然我学有所成,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张乾鹤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这个人有这么大的恶念,只是觉得师长们让此人留在龙虎山上杂役三年,摸不清师长们的心理。
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好勒,乾鹤师兄。”
“我警告你!不许叫我师兄!”
“好勒,乾鹤师兄。”
“你!”
张乾鹤白眼直翻,心气有点不顺。
每当张乾和听到这一声声刺耳的“师兄”,头瞬间紧皱眉头,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去。他只觉得一阵烦躁涌上心头,连目光都不愿与来人有丝毫接触。
这是针对张乾鹤的问心局,淬炼他的心性啊!
年纪大了,做事就是喜欢藏着掖着,让年轻人自己去悟。
当然,龙虎山上也不仅仅只有这两人在忙活,许多附近村镇的百姓也纷纷上山帮忙,同时借此机会祈福。
大家和谐的分工协作,有人负责搬运,有人负责拍打除尘,还有专人负责看管,不时翻动被褥以确保每一面都能充分接受阳光的照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阳光与棉布纤维混合的干燥暖香,其间还隐约夹杂着防蛀的樟木箱气味和淡淡的皂角清香。
只要在阳光下,仿佛万物都能生机勃发。
整个场面里的人声、拍打被褥的“噗噗”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忙碌而欢快的生活气息。
张静清看着正在忙碌的龙虎山,感叹道:“这龙虎山确实是越来越热闹了,后山的搭建也该提上日程了“师父·……”
“好不容易这安宁盛世就要来了,到后山清修也是件好事。”
突然想起了什么,张静清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发现符陆、冯宝宝和凌茂的身影。
“那仨呢,跑哪去躲懒了?”
“糟糕,这三人不会偷偷下山去了吧?”
张静清一想到这三个倒霉蛋若是现在就下山了,然后很快就卷入到张之维如今正在干的事情,那可能又会是一些麻烦。
张静清跟张之维在外头拜山的时候,莫名的一直跟在他们仨的后头,那麻烦事情可是一件接着一件。“没呢,后山偷吃呐!”
“今天来这么多人,在躲清净。”
“曜,开饭啦”
张静清快走出藏经阁,沿着后山幽静崎岖的小径前行。四周古木参天,空气清新。
竹林与古樟交错,岩石环抱,平坦开阔的林间空地上有两道身影正在切磋。
溪边青石搭起一座灶台,冯宝宝将锅里的烧热以后,准备给刚刚放完血的山鸡拔毛,这时还没有放弃对叫花鸡的研究。
“你们还真是让我好找。”
张静清笑容满面的来到了这处溪边,看到已经咽了气的山鸡摇了摇头。
“嗨,这龙虎山上的鸡都让你们三祸害了不少。”
“你们这三小馋嘴啊~”
本来是用于法事的鸡,本来还能落得风光大葬,如今只能祭莫五脏,尸骨无存。
这都是命~
“嗯。”
冯宝宝轻答一声,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料理上。
张静清知道冯宝宝的性子,也不觉得意外,观看起了符陆和凌茂之间的切磋。
凌茂手持利器与手无寸铁的符陆相互殴打,但明显都没有用上真格,频率快但都还挺克制。碰撞之间,可以见到两人不停地进入到虚化、元素化的状态之中,符陆和凌茂都在思考着如何减轻“术法”的消耗。
“你们这么打,有意思吗?”
“多打坐提升自己,”
符陆和凌茂同时停下,扭头看向张静清。
“静清师傅,闻着味就来了?”
“臭小子,你两可别走上偏路,有时候不要过于注重“术”的使用了。”
“刚得到的玩具,自然想要多熟悉熟悉。”
“行,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张静清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冯宝宝的身上,准确是那飞快拔毛的手。
无情铁手,不怕热水。
三下五除二的,这只山鸡在冯宝宝的双手逆着羽鳞一抹,翅羽扑簌簌脱落,再掐住颈皮一捋,细绒也被脱下,露出了光溜皮肉。
这俩花里胡哨的,还没冯宝宝来的实在,一力降十会。
张静清眼睛精着呢,冯宝宝一打二,机智、能赢,当然前面四个字是充分必要条件。
冯宝宝掏出零点零一,直接从鸡屁股戳进三寸,腕子一旋一挑,将里边的内脏直接掏了出来。一坛黄酒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