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争收陆家子弟,是因我们送去的是“人’,不是“贼’!严于律己、一身正气、天资出众一一这金字招牌,比金山银山更重!”
“炼悉!炼杰…炼的是本心,若是陆家的心气都丢了,还练什么烝!”
“若为续财,当年英国公爵十条船的金银,太爷为何拒收?因他知道一一陆家的脊梁弯了,传承就断了!”
“二叔,你想让我们都成为了断脊的野犬嘛?”
陆瑾声声厉喝,字字句句没有脏字,却是指着陆昭的脊梁在骂。
陆昭牙关紧咬,脖颈青筋虬结暴跳,胸膛剧烈起伏似即将炸裂的火山,原本斯斯文文的眼镜被其捏在了手中,镜腿被用力显得有些惨白指节直接捏断了。
“老二,瑾儿说的没错。”
“这事要是开了头!陆家的传承就断了。”
“对啊!老二!老三说的对!咱们陆家就是靠着陆家的规矩才能长存。江湖长存,陆家不灭。”陆义、陆问此时也是开口劝道,他们俩旗帜鲜明地站在了陆瑾的身后。
陆宣坐在木椅上,更是叹了一口气,似在提点陆昭。
“老二,瑾儿前段经历了一次刺杀。族内确实有一个跟那钱通乾有联系,但是他听到消息后,死了。”陆昭一声嘶哑的闷吼从齿缝挤出,绷直的脊背骤然坍垮,如泄气的皮囊般踉跄退后,无力地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之上。
“我没想过害瑾儿。”
“不是我!!”
经此一役,陆昭也是想清楚了,自己算是走上了歪路。但是听到陆宣所说的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宣、陆义和陆文,心中充满了委屈,没想到他们竞然会怀疑是自己想要杀陆瑾。
“我们自然知道不是你!”
“我们是想知道是谁接触过你!”
陆宣一脸无奈,这二弟咋这么能演呐!
他这么一弄,陆瑾心里头不知道还怎么想呐,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
“啊?哦……”
“上清茅山,顾顺章。”
陆昭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仿佛刚刚只是被问得有些懵了。
“尸傀、怨气,还有符咒……”
“原来如此!”
陆瑾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有所明悟,但心底的疑惑始终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