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周书舟。”
“周书机。”
“性别！”
“哈？”
“哈什么？说话！”
“男哒，我们都是男的，我们俩是兄弟。”
荒诞的一幕出现在仓库中的一角，符陆作为主审问官正在问话。
听到符陆的问题，凌茂白眼一翻，将符陆往后一拉，准备接手审问。
“我们是无辜的，目前为止，我们兄弟俩还没害死一个人。”
说话的是周书机，相比于一直慌乱的哥哥周书舟相比，他更冷静些。
此时的他正偷偷看向他们唯一一次出手的生还者一一陆瑾，眼底还有一些庆幸。
下一刻，凌茂出声戳破了他们那站不住脚的谎言。
“可你们不是已经准备好对无辜者出手的准备了吗？”
“凌晨是，刚刚也是！”
周书舟仿佛被戳破了心事一样，脸上的慌张和愧疚越发明显。周书机则是低下头，表情晦暗难明。兄弟俩，一个骗自己，一个骗哥哥，真有意思。
凌茂看着这两兄弟即将坠入深渊前的不同反应，一个糊里糊涂、一个早有准备。
只不过对于人性的理解，如果没有遇上这次抓住的事情的话。
凌茂反而觉得，糊里糊涂的周书舟会成为越发空虚的恶徒，以作恶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而骗了哥哥的周书机即便成为了恶徒，心中也许会有一座天平，做点好事，用于修补为数不多的良心。
“多说无益，你们想怎么处置我们？”
“这呀，有犯罪意图，并实行了犯罪准备，只不过在实施阶段最终被他人阻止，属于犯罪未遂。”“陆瑾前辈，这方面的惩罚是怎么样的？你清楚吗？”
符陆将问题抛给了陆瑾，这决定着两人的最终归宿。
“你从山里来的，还去留过洋吗？说起理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陆瑾先是调笑了一句符陆，明明是异人间的事件，符陆非要扯到整个社会层面之上。
但是陆瑾很快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关键所在，这群人对军人出手了！！
看样子确实应该好好扯一扯大旗”
陆瑾操持着嘴上的微笑，然后收敛笑容，神情严肃的宣讲着什么。
“最近二月颁布的《反革命条例》里有，第3-4条，策划叛乱或破坏行动。”
“首要分子或率队叛变者，死刑或无期徒刑。”
“其他参与者，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重大者加重处罚。”
陆瑾这对政府颁布的法律条文记得这么清楚，倒是让符陆更加佩服陆瑾了。
但是想想也是合理的，陆家、甚至是其他三家对于新的掌权阶级的研究，或许比符陆想得更多。“你们想将我们交给……”
“没错！但是如果你们好好交代你们背后是谁，我们说不定会劝他们宽大处理。”
“毕竟你们还没有犯下大的过错，我陆家会帮你们寻一处谋生。”
“真的？”
周书舟抬起头来，仿佛下一刻就将从其口中知道些什么。周书机则是出口大声喊了一句：“哥！”周书舟的表情快速冷静下来，仿佛才想到了什么牵挂已久的事情。
“你们在担心你们小妹的安全？”
“可你们要是死了，你们的小妹还能好过嘛！”
“说说吧，赵爷是谁？把头又是谁？”
“你们是不是漕帮的人？”
“堂囗在哪？！”
接二连三的话语，从凌茂的口中不停地问出来，让两人都有些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陆瑾则是看向了凌茂，原来你知道这么多？
“不可能，小妹天赋这么好！而且也是在他们眼底下长大的！”
“就算是为了利用小妹，也不会对小妹怎么样的！”
谈起关于小妹的事情，周书机变得不再冷静，不停地说出理由，不知道是在说服谁，不过更有可能是在说服自己吧。
“他们都能逼你们做这些事情了，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早晚会发生在你们小妹身上。”“不要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特别还是原本就对你们不好的人。”
“陆家的名声你们也听过吧！不如相信一次。”
这两兄弟的脸色变了又变，思考了许久。
就像凌茂说的，不要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眼前这几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周书舟和周书机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确认了各自的意愿，同时开口说道：“我们说。”
“不过，你们必须帮我们安置好我们的小妹，不然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周书机明显考虑得更多，话里话外对于自己兄弟俩的结局有了预测。
“放心，之前所说也算数。”
“只要确定你们也没有做什么错事，陆家会选择庇护你们！”
陆瑾此时说话很有底气，就好像陆家已经是他手中如指臂使的势力了一样。
“瑾叔？？”
“你怎么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呐？”
陆遥的脑子里都是问号，一向刚正不阿的陆瑾竞然会包庇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