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不然呢?"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之前也算是答应了吧,明明在旅馆还会得寸进尺,怎么现在实际操作反而不敢了?”…不知道。
奥兰多在心里愣愣回答着。
反正就是……不敢。
“嗯,要怎么说呢?"我看着暂时戴在中指上的秘银戒指,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就像打败魔王拯救世界是勇者的既定结局,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我给我自己设定的最后结局?”
我舒展手指,对着奥兰多笑了笑。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我只想接过你递来的戒指。”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正当我以为他要再一次变成羞答答的小狗把自己烧成高温状态时,那双原本规规矩矩被我拽着的手忽然反过来扣住了我的手掌,罕见粗鲁凶狠的直接把我扣进了怀里。
男人的手臂压过脊背,按住肩膀,是几乎要恨不得把我勒入骨血的凶蛮力度。
这一次,不再是过往那种代表着亲昵撒娇的拥抱。他的体温,他颤抖的胸口,他沉重混乱的呼吸节奏和此刻太过直白的占有姿态……几个短暂地呼吸之后,我放弃了挣扎和提醒,费了点力气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大的人啦,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哭得说不出话嘛。”他没再说话了。只自顾自地更用力地勒紧了手臂,任由落在我肩头那片温暖濡湿的痕迹继续扩散着。
大
那枚特意订制的、精巧却不花哨的秘银戒指,就这样静悄悄地戴在了我的手上。
这个世界的防具风格五花八门,十根手指带着十七八个戒指的情况也很常见;精灵最先瞥见,但没当回事,很随意地把它和腕上的手链当做同类型的普通装饰品。
倒是神官的目光在我手上停驻许久,然后才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我觉得哪里不对试图询问的时候,对方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他的目光似是有意无意地又一次掠过了我的手指,然后才垂眸笑了笑,又轻描淡写地表示:“总之,问题不大。”
…哎呀。
不太妙的一句话呢。
我和奥兰多复述这句话的时候,顺势举起手在半空中晃了晃。他挂在我身后,惯常贴靠过来,再把脑袋埋在我的肩上,很自然不过地伸手把我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拢入掌中,慢慢摩挲着戒指的轮廓。稍稍出乎我自己的意料之外,戴上戒指之后,两人的相处日常并没有发生太明显的变化一-或者说,那些本该属于关系亲密的异性之间才可以拥有的亲近互动,本就是我们之间自小到大的习以为常。如此,我终于对此前队友们反复提起的"溺爱论"生出了几分迟来的反省之心。
我忍不住问身后挂在我身上打盹的家伙:“你说,是不是我之前太惯着你了,所以会给别人一种′我答应你纯粹是因为我习惯了,分不出真正差别'的意思?″
金毛顺势哼哼两声,语气困倦,但仍透着一种慵懒的餍足:“那又怎么了,别人也没办法让你习惯啊。”
我:“习惯归习惯,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挂在我身上?偶尔几次也就算了,最近一直这么挂着真的很奇怪阿……”奥兰多抬了抬眼,第一反应不是撒娇耍赖,而是有些微妙地迟疑。未婚妻,未婚妻……他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全新的称呼,先是让那份沉重粘稠的甜蜜情愫沉淀下去几分,露出一点久违的清醒。这才接着想着,他亲爱的未婚妻,一直像是某种习惯安稳环境的柔软小动物,始终不太擅长这方面的东西。
比如说,对身边环境的天然警惕心。
“有人在盯着呢。"他小声咕哝着。
我有点狐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行为太黏糊,所以才让路人看着不爽吗?”
“要真是那种理由反而还好些…“奥兰多啧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地扭曲。他没有直白说清楚的是:其实哪怕到了现在,哪怕特意选了无人注意、也不会打扰旁人的偏僻角落,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也仍然存在着,仿佛有人躲在暗处,正专注无比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一或者说,正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