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卸下那套职业客套,直呼其名,警告道,“这里是会议室!”
“所以呢?”
赛伦德毫不在意,他顺势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指腹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久违的温软触感。
“会议室,就不能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吗?"他问。桑竹月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汉森的接电话的声音传来:“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处理。”
脚步声临近,桑竹月惊慌地看向门口,又急切地瞪向赛伦德,用眼神示意他放手。
然而,赛伦德不松,他唇角微微勾了下,更用力地握住她,享受着她此刻的慌乱。
就在门把手被压下的那一刻,赛伦德这才松开。桑竹月猛地将手背到身后,心脏狂跳不止。汉森推门进来时,看到桑竹月脸色微红地站在桌边。赛伦德正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地看着手中文件。
听到门口的动静,赛伦德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汉森脸上,平静无波。“汉森先生,"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沉稳,听不出起伏,“事情处理完了?“是的,一个突发的小状况,已经解决了。“"汉森笑着走近,目光在赛伦德和桑竹月之间扫了一下,隐约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但并未多想。“那就好。“赛伦德合上手中文件,动作优雅从容,“相关的资料,我的特助稍后会送达。我希望尽快看到初步的诉讼方案。”“当然,请您放心,我们事务所一定会竭尽全力。“汉森连忙保证,然后看向桑竹月,“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和洛克菲勒先生确认的吗?”桑竹月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摇了下头:“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我这边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她想要赶紧离开这里。汉森说:“好,你去忙吧。”
赛伦德微点了下头:“桑律师慢走。”
离开会议室,桑竹月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全身力气被抽空。确保赛伦德没有跟出来后,桑竹月紧绷的身体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五年过去,她以为他早就放下她了。
未曾想……
桑竹月头皮发麻,她开始后悔回纽约工作了。晚上,桑竹月独自开车前往郊区桑家。她平时大多住在市区,今天是周五,她和父母约好回家吃饭。
桑家这套在郊区的别墅融入了中式元素,乍一看,与国内那套中式园林有几分相像。
进入家里,佣人自觉地上前接过她的包和外套。“妈,我回来了。"桑竹月洗完手,来到餐厅找季婉清。下一秒,她停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只见赛伦德正坐在餐桌上和季婉清、桑敬修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不知道的以为赛伦德才是他们的孩子。
“呀,月月回来了。“季婉清率先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饭吧。”说罢,季婉清摆了下手,示意佣人将晚餐端上桌。桑竹月跟在季婉清身边,母女俩走进厨房,她偷偷瞥了眼外面,小声问:“妈,你怎么把他请来了?”
季婉清不明所以:“怎么了?和他吵架了?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显然,桑竹月和赛伦德之间的事情,季婉清完全不知。桑竹月无声叹了口气:“没事,你和爸爸下次别请他来我们家吃饭。”“你这孩子。"季婉清用手轻轻敲了下桑竹月的额头,“过去一年,你在多伦多,人家没少来看我和你爸,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怎么了?”“更何况,以前高中的时候你还在他家住了几年……”眼看着情况不对,桑竹月连忙打断:“妈,都是以前的事了,别再提了。”季婉清狐疑地看了眼女儿。
怕被看出什么,桑竹月连忙笑道:“好好好,请他吃,行了吧?”说完,她轻哼一声,不知道赛伦德给她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竞让她妈妈还护上了。
晚餐时,饭桌上的气氛表面和谐,内里却暗潮汹涌。桑敬修与赛伦德聊着美国总统大选的最新情况,季婉清不时关切地问及赛伦德的身体。
桑竹月埋头吃饭,味同嚼蜡。
心里对赛伦德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月月,"桑敬修忽然将话题转向她,“听说你将负责洛克菲勒财团最新的跨国官司?赛伦德刚才还夸你的专业能力很强,你这次要好好表现。”桑竹月动作一僵,抬起头,正对上赛伦德望过来的目光,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
“是。”赛伦德接口,“我相信桑律师能完美胜任,对吧?”桑竹月默默咬了咬牙:“那肯定。”
要不是这场官司重要,她甚至都想让他败诉了。最好让他亏个大的。
桑敬修没看出桑竹月和赛伦德之间的异常,他乐呵呵笑了笑,又将话题绕到其他方面。
偶尔季婉清也会加入谈话。
桑竹月全程默不作声。
吃着吃着,季婉清像是想到什么,对桑竹月说:“谢家很快要搬来纽约定居了,我听你林阿姨说,凌云过段时间也要来纽约工作了。”林阿姨是谢凌云的母亲。
桑竹月脸上划过一丝惊讶,这件事她的确不知。“你这几年在多伦多,有没有谈过恋爱?"季婉清又问。“没有。"桑竹月隐约感觉身侧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存在感极强。她低下头,假装在看碗里的饭菜:“我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