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放手,只怕是下一秒她就会离开吧?
他不允许。
桑竹月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也没再多说什么,缓缓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疲惫:“我累了。”
“好,那就休息。”
桑竹月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还早:“但我睡不着。”“那我们干点别的,好不好?"赛伦德征求她的意见。桑竹月蹙眉,刚想拒绝,就听赛伦德继续道:“你想看电影吗?或者看书?我陪你。”
桑竹月神色微动,有些讶异地侧过头看了眼赛伦德,她以为他又想和她做/爱,幸好不是。
“那就看电影吧。”
两人一狗来到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桑竹月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三刷《乱世佳人》这部电影。
翻拍自她最爱的小说《飘》。
赛伦德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随后开始一起看电影。Nova正惬意地窝在他们身上,闭眼小憩。
难得的,气氛和谐。
电影结束后,赛伦德将桑竹月的手机还给了她。见状,桑竹月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还你,但你不可以再逃走。”
赛伦德耳根微红,目光移开,刻意回避桑竹月的视线。“在别墅呆了这么多天,你可以约时笙她们出去玩,透透气。”许是前段时间天天被赛伦德关在这里,桑竹月的心情一直不好,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
赛伦德为了哄她,每天都给她送各种东西。价格昂贵的项链、首饰、衣服、包包。
然而桑竹月对这些不感兴趣。
赛伦德又开始带她出去兜风,在夕阳西下时,开敞篷跑车带她欣赏日落;在晚上带她坐轮渡欣赏纽约市中心夜景。
陪她去曼哈顿书店阅读,陪她去35号码头散步吹晚风。带她去看泰勒·斯威夫特的演唱会,又带她去看超级碗橄榄球比赛。有时候,两人去洛克菲勒家族的另一座庄园里打马球、高尔夫、赛马。桑竹月打马球的技术很好,是11年级那年赛伦德一手教出来的。偶尔来了兴致,赛伦德会亲自下厨给她做中国菜,饭后两人再去别墅花房种郁金香。
到了晚上,他也不再一味地向她索取,而是陪她一起看电影。他试图去看她喜欢的那些书籍,与她一起聊书里的内容,聊自己的看法。总算,桑竹月对赛伦德的脸色好多了。
又是一个晚上,暑热稍稍褪去,夜空如墨染,繁星碎钻般散落其间。桑竹月和赛伦德并肩呆在别墅宽阔的露天阳台,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冰镇果汁和一本翻开的书。
夏日的夜风卷着凉意和草木清香袭来,拂过皮肤,桑竹月难得惬意地闭上眼睛。
Nova也溜达到了阳台,它如今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可以轻易被揣进怀里的小不点。
它迈着轻快的步子,先是绕到桑竹月脚边蹭了蹭,然后又停在赛伦德腿边,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他的小腿,尾巴直摇。赛伦德垂眸,看着脚边的小家伙,轻声笑了下。他俯身,一把将Nova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沉甸甸的,他用手熟练地揉着它的脑袋和下巴。Nova舒服地发出哼哼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郊区的夜晚与城市截然不同,没有霓虹灯的干扰,月光显得格外皎洁,清辉洒落在远处起伏的山峦。
桑竹月依然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突然,一道熟悉的气息毫无预兆地逼近,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紧接着,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迫使她转向他。桑竹月睫毛微颤,不得不睁开眼睛,毫无预兆地撞入赛伦德的深邃眼眸,俊脸近在咫尺。
在她的注视下,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像是在品尝,缓慢深.入,缱绻缠绵。
末了,他松开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她,额头与她相抵,呼吸交融。赛伦德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上。他握住她的手,缓缓举起。
那枚银色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
下一秒,他低下头,唇印在那枚戒指上,落下一个郑重的吻。“月月,"赛伦德抬起眼,眉眼认真,声音低沉清晰,“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只要你不逃走。”
恰在此时,一阵夜风卷起,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散了他的尾音,模糊不清。
桑竹月心头一滞,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起,没说话。赛伦德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如果你下次再逃走,"他缓缓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意味深长道,“就没这么简单了。”
桑竹月顺从点头:“我知道了……”
才怪。
还有半个月多伦多那边就要开学了,她必须抓紧时间想出其他办法逃走。想到这,桑竹月默默攥紧拳。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赛伦德有事情要处理,去了趟市中心的华尔街。桑竹月一个人呆在家里。
她抱着Nova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准备下楼,就在这时,一楼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下一秒,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西蒙·洛克菲勒,赛伦德的父亲。
桑竹月的脚步猛地顿住。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