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桑竹月愣住。
赛伦德微垂着头,表情看不清,他垂眼,长睫落下一层阴翳,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缓慢地抬头,神色平淡至极。不知为何,却让桑竹月感受到一股深藏的无力。在她怔然的注视下,一点点的,他的眼尾变红。“你一一”
桑竹月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赛伦德掐住下巴,他发了疯地吻她、咬她,将她未说尽的话语全部吞去。
紧接着,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仿佛永无止境。
意识模糊间,桑竹月只觉得脚踝处一凉。
红绳轻系,铃铛晃动,节奏忽快忽慢,发出清脆的声响。忽然一一
铃铛停下,又猛然一响,在偌大的屋内显得格外空灵悠远。桑竹月泫然欲泣,低吟从唇齿间泄出,与铃铛声响碰撞交错,交织成靡丽的乐章,久久回荡。
“别咬。"耳畔传来男生沙哑的嗓音。
言语间,落在她腰间的掌心上移,辗转至她嫣红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挲着,言简意赅:“我喜欢……”
桑竹月通红着眼,颤声怒道:“不要一一"可惜伴随着他的动作,她那饱含怒气的尾音一转,瞬间变了味。
她被他翻了个身。
及腰的黑发垂下,桑竹月吃力地往前爬去,没两步,又被拖回来。赛伦德轻声一笑,他低头含住她耳垂,舔.舐着,浅浅描摹她的耳廓。“宝宝,你总是这般不听话……″赛伦德喃喃自语。听到这里,恍然间,桑竹月泪如雨下,她自暴自弃地发出哭似的喘息声。见状,赛伦德又将她翻了个面,仔细地瞧着她。他伸出左手食指,摸进她的口中翻搅,惊起一片鸣咽声。
指尖传来片片酥麻,男生的眸色渐沉。
“我说过的,别想逃走。”
铃铛声再次响起,彻夜未停……
赛伦德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桑竹月都被他关在这座远在郊区的别墅。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套房子里。
泳池、琴房、卧室、阳台、书房、画室……家里各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他们发了狠地做/爱,近乎癫狂,不分昼夜。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直接的方式,赛伦德才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存在。理智在无尽的纠缠中逐渐涣散,意志被反复碾压磋磨。后来桑竹月受不了了,她独自躲进四楼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里。被赛伦德抓到是早晚的事情。
可她只想躲一刻,算一刻。
哪怕是片刻的、自欺欺人的喘息,也好过直接面对赛伦德。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常年空置,用来堆放一些旧物。桑竹月蜷缩在宽大的书桌下,抱紧双膝,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此时是夜晚八点,光线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周围安静得可怕,她清晰听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咚咚敲打着鼓膜。她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初的恐惧和愤怒渐渐被疲惫和茫然取代。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无论她跑得多远,藏得多深,最终都会被轻易地揪出来。
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一辈子吗?桑竹月听见楼下隐约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正一级一级地踏上楼梯。紧接着,在四楼走廊响起,由远及近,一声声,敲在她的心上。最终,停在了这间房门外。
死寂。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门被推开了。外面走廊的光线涌入,一道熟悉的身影被投在地板上。桑竹月浑身一僵,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将自己缩得更紧。脚步声再次响起,缓慢地靠近。
一双鞋停在书桌前,离她不过咫尺。
时间静止。
几秒后,赛伦德俯下身。
他半跪在地,视线与她齐平,眼底看不出情绪,只有一片沉沉的暗色。“找到你了。"<2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随后,将她一把抱起,带回自己房间。
身体陷入柔软大床的瞬间,桑竹月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彻底崩断。她突然抬眼,看向正站在床边的赛伦德。没有思考,她朝旁边扑过去,将床头柜上的手枪拿起。
沉甸甸的重量压得她手腕一沉,冰冷的触感传来,她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将枪口对准自己。
“别过来!"桑竹月嘶声喊道,“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赛伦德的脚步顿了下,微蹙眉,冷声道:“把枪放下。"他再次抬脚,走向她。
看着他走向自己,绝望之下,桑竹月移开枪口,对准他的肩膀:“不许靠近我!听见没有!”
赛伦德眼底那丝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骤然爆发。“开枪。”
他没后退,反而向前一步,结实坚硬的胸膛直抵冰冷的枪口。“有本事你就开枪。”
赛伦德一把抓住她颤抖的手腕,强迫枪口抵在自己心脏处。“要么开枪打死我,要……
“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桑竹月的视线模糊,泪水不断滚落。在他的注视下,她一点点扣下扳机。每一分每一秒被拉得无限长。
“咔。”
预想中的枪声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