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6封情书
自那天在射击室被她扇了一巴掌后,赛伦德以为自己会放下对名分的执念。然而他还是错了。
他渴望被她承认、渴望与她建立明确的关系。哪怕这名分是偷来的、抢来的、甚至是他摇尾乞求来的,他都认了。他急需这个东西来填补内心巨大的不安和空洞。“我的初吻,我的初.夜都给了你。"赛伦德浓郁眉眼散着薄凉浅笑,语速很慢,“你必须负责到底。”
听到他这番无赖的话,桑竹月瞬间来了气,她唇角掀起讥诮弧度,有意刺激他:“都什么时代的人了,你还这么封建。”她顿了顿,刻意说得轻佻又冷漠:“一夜.情的比比皆是,我们顶多算炮.友关系,你还想怎么样?”
字字句句,说得难听。
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搅动着,直至那里鲜血淋漓。赛伦德无声地盯着她,唇线绷紧,指节用力到泛白,几乎要破骨而出。见到他这副模样,桑竹月的心头只觉得燃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心头的火气促使她继续说下去,话语愈发尖锐:“怎么?和我睡了几次,还真给你睡出感情来了?”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向下,又落在他脖颈间那枚银色戒指上,以及那个刺眼的字母"M"。
这一刻,她只觉得讽刺无比,也觉得赛伦德特别可笑。明明心里装着别人,有着真正喜欢、甚至舍不得让其沾染尘埃的女生,却要一次又一次地强迫她、纠缠她、向她索取根本不存在的情感。自己舍不得伤害真正喜欢的女生,所以就要把她当成替代品,粗暴地对待她、从她这里榨取慰藉吗?
他到底恶不恶心?
他这样做,对得起她,对得起那个女生吗?想到这,桑竹月眼底的嘲讽之意更浓,满是对赛伦德的嫌恶。赛伦德被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刺痛,只觉得酸痛从五脏六腑蔓延开,像是烧不尽的野火,燃遍四肢百骸。
所有的理智瞬间被滔天的怒火烧得灰飞烟灭。勃然大怒。
“是!我就是封建!”赛伦德猛地欺身逼近,双手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所以我才认准了你!才要你负责到底!所以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这个名分!听懂了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撕裂出来的,带着滚烫的痛苦。
“推远我?你想都别想!只要我没死,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这番话彻底点燃了桑竹月积压已久的所有怒火、委屈和屈辱。一直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疯子!"桑竹月对上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声音微微颤抖,“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所有的理智和权衡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最本能、最激烈的情绪宣泄。“不!“她又改了口。
“我真是恨透了你!恨透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控制!恨透了你把我当成玩物一样摆布!”
“我真是有病!“她轻呵一声,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语气里满是浓浓的自嘲,“我一定是疯了!竞然还会同情你!竞然还送你那条小狗!”手猛地攥紧,赛伦德额角青筋暴起,他不再废话,将桑竹月打横抱起,无视她的捶打,大步走向二楼最角落的那个房间。眼看着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桑竹月脑海里闪过无数不美好的画面。她开始更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赛伦德!你不可以!他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打断她,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妨碍。"踢开房门,“下面不行,就换其他地方。”
赛伦德将她毫不留情地丢在房间中央的水床上。没开灯,厚重的窗帘掩得密不透风,屋内一片黑暗。桑竹月什么也看不清,巨大的恐惧漫上,她手脚冰凉。没有犹豫,她立刻从剧烈晃动的水床上坐起,想要逃离。脚刚沾地,一只大手便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一拉。“啊!“桑竹月惊呼一声,再次跌入柔软的水床。紧接着,一副冰冷的手铐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赛伦德将她翻了个身,迫使她趴伏着。她的双手被拉起,死死锁在床头,动弹不得。
“赛伦德,放开我!我警告你!不许乱来!"桑竹月彻底慌了。“嘘,安静点。"赛伦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有任何起伏,辨不出情绪。他将口塞塞进她口中,阻止她任何声音泄出。“鸣一一!呜一-!“桑竹月气得浑身发抖,脸颊涨红,却只能发出模糊无助的呜咽,耻辱的泪水滑落。
赛伦德走向不远处的柜子,短暂的寂静后,脚步声又越来越近。他重新停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黑暗中的她。早在刚才沙发上,她的衣服就已经被他尽数褪去。
目光划过她的肌肤,眼神晦暗不明。
赛伦德走上水床,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侧过头来,拔掉了她口中的口塞。
桑竹月猛吸一口气,就开始骂:“我恨一一”没说完,就被赛伦德直接堵住,未尽的话被迫吞了回去。他发了狠地吻她,啃咬掠夺,直至她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来,无力挣扎。空气里的温度在不断攀升,暖昧气息抽丝剥茧般散开,满室旖旎。桑竹月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溢出破碎的鸣咽。“喘不上气“她开始挣扎,试图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