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敲碎了她所有侥幸的幻想。
“跑!”桑竹月凭着求生本能,一把攥住时笙的手腕,“我看到赛伦德了!”
“可恶!他这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时笙瞬间反应过来,骂声脱口而出。
时笙反手更用力地抓住桑竹月,从被拖着跑变为主动冲刺,拽着跑不动的桑竹月发力狂奔:“快!我跑得快,我带你!”
远处露台上,赛伦德饶有兴致地望着那道渐远的身影,依旧悠闲地坐在原处,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换过。
身着笔挺西装的巴克无声上前半步,微微躬身,礼貌请示:“少爷,要派人去追吗?”
赛伦德闻言,从喉间逸出一声轻笑,意味不明。
“不用。”
“再让她玩会。”
赛伦德慢慢开口。
猎物的惊慌,从来都是最助兴的前奏。
有意思。
赛伦德微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
……
回到酒店后,桑竹月和时笙匆匆忙忙地开始整理行李。
“阴魂不散!”时笙痛骂,“坏了我的度假。”
“我们去哪里?回纽约吗?”桑竹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还有两天假期,要不我们去附近其他地方玩?”时笙提议,“我就不信了。”
“都可以。”
时笙是行动派,当即买了两张新机票。
整理完东西,她们火急火燎地赶往机场。一路上,两人都紧张地频频回头,生怕下一秒就有黑色的车辆追上来将她们截停。
直到顺利通过安检,坐在贵宾候机室里,时笙才长长舒了口气,颇有几分得意:“看吧!我就说他能耐没那么大!等到了LA,我们重新找个他绝对找不到的酒店!”
桑竹月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心底那股不安却像藤蔓一样缠绕收紧。
她总觉得,这一切顺利得有些反常。
这不是赛伦德的作风。
在贵宾室吃吃喝喝了一会,眼看着登机时间要到了,两人准备离开这里。
迈开步伐的一刹那,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自桑竹月身后响起。
“你还想逃去哪里?”
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桑竹月耳侧。
桑竹月愣在原地,几秒后,僵硬地转过身子。
只见赛伦德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他身后不远处,站着巴克和另外两名身着便装的随从。
空气无端很重,沉沉压下来。
桑竹月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候机室内的乘客都被遣散了,一时间,偌大的候机室只剩下了他们在场的几个人。
赛伦德不疾不徐地走向桑竹月,眉眼深邃冷淡,压迫感重得逼人。
一步——
“游戏该结束了,宝宝。”
两步——
“你总是骗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三步——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乖,我们回家。”
他每说完一句话,桑竹月的心都下沉一分。
逃跑?反抗?在这种绝对的掌控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最终,赛伦德在桑竹月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男生微微俯身,单手捧住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宣判最终结果。
“Game over.”
“You lost.”
(游戏结束。)
(你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