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
他抽出纸巾，指尖一顿，笑着递给她。
桑叙接过胡乱擦了擦，冲余川呲牙笑：“谢谢学长！我白天那会太急了，来不及听完学长的话，真对不住！”
余川眼底恢复平静，笑着转移话题：“这么晚下班？是发生什么事吗，可以和我讲讲。”
他说话总是那么温柔，让人无法抗拒。
桑叙停下筷子，没想到他会猜这么准，含糊说：“没什么，就是被老板朋友误会了，发生小小争执。”
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我没吃亏，学长放心吧。”
余川沉着脸：“桑叙，以后别叫我学长了，直接喊我名字吧。”
欢快气氛被他这句话瞬间整凝固。
她不知所措地眨眨眼，试探喊了句：“余川？”
余川微怔，黑眸瞬间亮起来：“嗯，我在。”
奇怪的要求，奇怪的人。
让桑叙没想到的是，两人竟然坐同一辆公交回去。
末班车后座，两人并肩而坐，寂静的车内谁也不开口说话。
桑叙表面一脸平静，目光望向窗外，实际上被身旁的人，盯得全身不舒服。
见他欲言又止，她恨不得直接开口询问。
良久，余川转过头询问：“桑叙，我听宋挽说，你目前工作是上门喂养？但你特长不是美术绘画吗，我朋友公司正好缺绘画师，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桑叙皱眉，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余川慌忙解释：“没别的意思，只是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干这份工作，你的梦想不就是成为出色的插画师吗？”
他这么会知道？
桑叙没有立马回答，反而沉默下来。
脑海中忽然想起温听雪说的话。
周星年身为coser，和他关系过于亲密确实不好，两人上下级注定持续不久。
哪怕他开的喂养价格比市场价高，但进公司的工资和待遇又会不一样，还能精学绘画。
她不能为了私心，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思考良久，桑叙抬头笑着回答：“谢谢你余川，我会慎重考虑的。”
余川还想说点什么，被到站提示声打断。
见她起身离开，他像豁出去般说出心里话：“明天能约你出去吗？”
桑叙微怔，回头向他比个OK，转身下车。
直到公交车再次启动，余川半身笼罩在阴影里，他才低头回复消息。
【我已经和她见面了。】
-
深夜，桑叙悠闲地躺在床上，抱着平板习惯打开初见直播间。
今天又没直播？
果然，评论区又炸开锅。
即使官方努力说明今天有事耽误，底下粉丝依旧无脑怼人。
不仅如此，就连岁揽星都罕见地没来找她聊天。
好像她感兴趣的人，都跟周星年不省人事的状态，纷纷失联。
她随手打开星语同人客单，打算画完单主草图就休息。
又是后半夜，桑叙将双人草稿发出瞬间，单主秒回。
单主【老师画得好美！但那里是不是画得有点小？】
紧接着，附赠一个红色圈圈在他大腿上。
看着对方标注的修改意见，桑叙盯着草稿上的人物，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周星年的脸。
干脆将下面同比例放大。
单主不满回复【老师大胆点！我就是喜欢大的，最好能捅穿地球，坐在上面滑滑梯那种！流口水.GIF】
这是什么癖好？网络不是无人区啊！！！
要是被他本人知道，桑叙私底下临摹他的裸体，会是什么表情？
她根本不敢想象，想着把变态单退掉时，单主立马给她发小费红包。
她指尖停顿，丝毫没犹豫收下，并爽快回复。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不就是想要大巨巨吗，只要钱到位，别说捅穿地球，她能让这玩意挑起整个宇宙。
-
第二天，手机在地上不断震动，桑叙还保持着抱着平板入睡的姿势，烦躁地翻个身。
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弱弱地 “喂” 了一声。
“桑叙，你要不看看几点了，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喂公主？”
周星年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还以为被开除了。
桑叙扯过枕头蒙住脸，闷声说：“我今天不舒服，想请天假。”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沉默：“是昨天的事吗？”
他记得？
桑叙一下子清醒，坐好：“没有……就是又感冒了，不想传染你。”
其实是先被无厘头误会，又是画他大尺寸同人图。
现在根本没脸见他罢了。
周星年的声音瞬间软下来：“可我想见你。桑叙，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出来。”
桑叙：？
她特意选个家人没注意的时候出去。
刚下楼，一眼看到鬼鬼祟祟男人，靠在劣迹斑驳的墙面上，不断张望打量周围。
桑叙怕被邻居看到乱传，小跑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往偏僻处拽。
周星年正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