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吧。”比卫瑶设想的还顺利。
结果半路杀出个祁远舟:“倪小姐,我来照顾她吧,她喝醉后很闹腾,您应付不来。”
倪简犹豫,卫瑶扒拉着她不放手。
祁远舟抿了抿唇,面色冷峻,沉声叫她:“瑶瑶。”卫瑶“鸣”了声:“我不。”
倪简以为他俩闹脾气,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干涉,让祁远舟接过卫瑶。她一走,卫瑶就踹了一脚祁远舟,“你至于吗,连女生的醋也吃?”他不说话,任她打骂。他从来不会承认这件事。“我真是眼瞎了,看上你这根木头。”
最开始,父亲要为她挑选保镖,她被他的皮相蛊惑,把他带在身边,天天撩拨他,他始终不为所动,她就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他是被迫屈从她的。后来,他总因为她和喻子骞或是其他男人不高兴。她觉得他喜欢她,想逼他开口,他怎么也不说。
到现在,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征服不了他而不甘心,还是得不到回应而难过。
卫瑶气归气,还没忘记正事,连忙发消息喻子骞截住倪简。喻子骞在半路"偶遇”倪简,一副惊讶的口吻:“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倪简说:“祁远舟带走了。”
“这样,他那人我不了解,但他对卫瑶很忠心,交给他也好。”倪简心说,你们关系还真是特别,情夫、未婚夫居然能相处得如此和谐。她问:“你呢,你也不玩了吗?”
“我有点喝多了,打算出去转转,透透气。"喻子骞邀请道,“据说山谷那边风景不错,一起吗?”
倪简没有什么夜晚跟男生单独散步很危险之类的警惕意识,毕竞以她的身手来说,弱者不用怕,强者怕也没用。
她晚餐吃得不少,消消食也好,于是应了。快入夏了,夜风带着暖意,时不时传来几声夜鸮和蠡斯的鸣叫,月色难得的皎洁明亮,也许是因为远离城区,空气好。倪简两手揣着兜,目光落在脚下,偶尔踢飞一粒石子。喻子骞随口找着话题:“Sol每学期换届一次,快期末了,你有意向吗?"倪简说:“你不是当得挺好的吗,怎么还给自己找竞争对手?”“Sol成员不多,有些不喜欢带团队,有些能力不足,也许换个会长,能刺激Sol焕发新的活力。”
“不,你最合适这个位置。”
喻子骞不露声色:“怎么说?”
“你认真,负责,周到,嗯……她不太擅长总结别人的优点,硬挤出几点,就词穷了,“总之,我就不抢你的宝座了。”“但我有时候想换个位置试试。”
倪简问:“嗯?换到哪儿?”
“我还没有体会过,当某某的男朋友是什么滋味。”她忍不住腹诽,你和卫瑶,你一个想和未婚妻之外的人谈恋爱,一个背着未婚夫养情人,真是般配啊。
嘴上说得委婉:“这个某某,应该不想体会男朋友是别人未婚夫的感受吧。”
喻子骞问:“如果是你,你介意吗?”
倪简正想替不知名的"某某"打抱不平,他又说:“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退婚。”
她脑子宕机一秒,下意识地用尬笑和反问来掩饰无措:“你退不退婚,跟我介不介意有什么关系?”
说绕口令似的。
喻子骞驻足,直直地看着她,“我过去没有喜欢的女生,所以无所谓订不订婚。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愿意为了一个人去反抗家里的决定。但是事情发展得不太受我控制,我……
倪简忙伸手打断他:“等等,你等等。”
她说:“你刚刚问我意见,是让我帮你做决定的意思吗?可订婚、退婚,本来只该是你自己的事。如果是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我不会接受你,更不会让你为我退婚。你不要将自己包装得牺牲付出了很多,多么伟大,从头到尾,你者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这番话根本感动不了我。”“而且我认为,你因为心无所属接受婚约,又因心有所属解除婚约,说明你不看重婚姻,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对我们的婚姻忠诚?”喻子骞怔住。他做好表白被她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不曾想,会被她劈头盖脸骂一顿。
他讷讷地解释:“我没有草率决定,我需要对我的家族负责。我纠结过很久,可我认识你越久,我越不愿意只是远远地看着你。”“喜欢就要得到,是你们这类人的傲慢。对方不需要的东西,都是你们的自我感动。”
话就说到这。
倪简退了两步,转身,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平安,你怎么在这?”
她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心虚,在脑海中飞速过了一遍自己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会被他误解的。
简平安看了眼喻子骞,心里了然,卫瑶叫他跟来的目的。他收回视线,对倪简笑了笑,“来接你。”“噢,我正要回去。”
“走吧。”
他走在前面,脚步不紧不慢,看起来不像有情绪的样子。倪简有点摸不准,他会不会多想,转而又郁闷,她干吗要这么过分在意他的感受?她拒绝的又不是他。
她胡七八糟地想着,没注意到他停了下来,差点撞歪鼻子。简平安扶住她,“没事吧?”
倪简揉着撞痛的地方,嘟囔:“你背好硬,幸好我这是真鼻子。”他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