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怎么察觉到了,去握她的手,“倪简,你要是难受…”倪简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很快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你别碰我!”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缓缓收了回去。
她低声说:“我不是反感你,但我总不能次次依赖你的帮助。”“我知道。”
夜间列车的乘客虽然不多,但仍有人闻到了她的信息素。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出现在公共场合意味着什么?一一行走的催情剂。
何况,她的信息素那么香,他想,应该没有几个AIpha能抵抗得了。简平安余光瞥见,有个男人舔了舔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倪简,目光立即冷厉地扫过去,像是刀刃的反光,没有丝毫生命温度,令人心底发毛。和在倪简面前的乖巧顺从的模样判若两人。那人悻悻的,不敢再看。
但她陷在水深火热中,压根没留意。
回到家,她立马将自己反锁进卧室里。
倪简对缓解情热不得其法,纯凭本能,也不过隔靴搔痒。她忽地想起段医生发给她的文件,点开,声音一出来,发烫的脸更加臊得慌。
怎、怎么是这种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关上,乌黑的长发散下来,遮挡视线,脑海中闪过几帧刚才的画面,呼吸越来越热。
好难受。
想喝水,想接吻,想拥抱,想…
她仿佛在翻涌的欲浪中沉浮,有个人朝她抛出绳索,试图将她拉上来,随着距离拉近,俊逸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是简平安。
停!
倪简再度点开文件,从头发的缝隙中窥看影像。这次持续的时间没有很长,她大汗淋漓地打开房门,正要去沐浴,发觉简平安端坐在沙发上。
他腿上搁着一只抱枕,像是随意,又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你还没睡啊?"倪简有点不好意思直视他,嗓子因为缺水而略哑,“我吵到你了?”
是她的信息素从门泄出来,就那么一丁点,足以叫他心湖掀起波涛,难以平息。
而且,他也担心她禁不住。
她再怎么好强,终究只是个刚分化的年轻Omega。人这种生物,进化了数万年,骨子里仍旧保留着卑劣的天性,欲要违背,必将遭受巨大的痛苦。简平安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倪简没心思顾及他,她身上黏糊糊的,不大舒服,径直进了浴室。简平安拿开抱枕,看着那处鼓囊,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想来,在杂物间里,在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人中上,或者,再早一点,在她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时,它就显出端倪了。他不知道她当时中药是什么感受,但他想,他现在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此之前,他不是没碰到过正值发热期的Omega,在他模糊的记忆片段里,那个老者甚至以此训练他的忍耐力,他知道违背本性的痛苦,因为他经历过,他也挺过来了。
可倪简于他而言,似乎是超出本能的存在。他该如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