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罪”被联邦调查局逮捕了。
他的衣服被血黏住了,她用剪刀剪了,看见他身上除了蹭伤、淤青,竟然还有一处枪伤,他自己做了简单包扎,止住了血,但弹片卡在肉里,需要取出来。
纵然她的基础医学课是满分,她终归只是个学生,哪上过临床,真正做过手术。
终端对他进行了扫描,他的生命指数越来越低。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倪简给器具做了消毒,深呼吸,拨开模糊的血肉,终于取出弹片,长吁一口气。
上药包扎的活就不难了,她麻利做完,神经放松下来,肚子立马咕咕叫,她后知后觉想起自己饭还没吃。
算了,她想,希望他能活着吧。
倪简一夜没睡,时刻关注他的状况。
处理伤口不难,怕的是炎症和其他并发症。那是真的会要命。
本来,以他过重的伤势,以及她菜鸟的医术,他挺过去的希望渺茫,结果到了第二天,他居然睁开了眼,对着她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