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他被正义感和没由来的愤怒冲昏头脑,径直冲了上去,一拳打向队友的脸上,队友反应过来立刻不甘示弱地还手,两人互殴很快引来了校警,两人很快被控制住。
游云樵挣扎着,朝着那个队友怒吼:“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往她的置物柜里塞垃圾你就等着再被我揍一次吧。”
队友冷笑着反击:“上赶着当狗的蠢东西,你以为这么做她就会给你套上项圈吗?”
祁雨涯抱着书站在角落里,眼神阴冷地望着这一切。游云樵因为打架受到了三天的停课处罚,队友却被学校判定为自卫,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
游云樵返校,再次遇到时祁雨涯时,他忍不住冲她傻傻笑了笑。他已经不怪她了,而且想要跟她重新做回朋友。然而,祁雨涯却露出嫌恶的表情,第一次主动开口说:“可以不要对我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吗?”
游云樵整个人僵住。
听到她的话他瞬间抿起嘴,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表情也很委屈地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什么?"祁雨涯点了点头,她关上置物柜靠着墙,一脸刻薄地打量着他:“首先是你愚蠢到可笑的邀请纸条;还有你那满身的肌肉,看上去就让人作呕;在课堂上总是闹出笑话的滑稽脑回路,以及总是偷窥我的眼神;最后就是你自以为是替我出头的行为,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恶心。”“整个杰斐逊高中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上帝,我本来答应妈妈尽可能在这所学校待久一点的,现在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游云樵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羞辱了一遍,他简直无法理解眼前的这种人,明明他是这个学校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人,结果她却觉得他恶心。他恼火地摔上柜门,离开了走廊。
坐在教室里,她的话却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里重复,游云樵趴在桌上哭了,他摸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居然也觉得恶心起来。从那以后,他对去冰球队训练也没什么兴趣了,他的队友代替了他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而他也因为和队友发生的冲突而成了被排挤的对象。游云樵变得沉默寡言,阴郁和自卑起来。
他的置物柜里开始出现臭袜子,恶心心的活体生物和诅咒性物品,游云樵成为了和祁雨涯一样的边缘人物。
他被毁了,然而眼神还是不自觉地落到祁雨涯身上,她依然平静而冷漠地进行着学校生活。
因为她那番话,他仿佛失去了动用拳头的勇气,连碰见往他置物柜里塞垃圾的人,他也只是躲了起来。
等他塞完之后,沉默的将垃圾清理掉。
一个月过去,游云樵消瘦了许多。
一次偶然在人群中穿过,游云樵忽然听说那个往他置物柜塞垃圾的同学在镇上出了意外,他的一只腿断了,听说是被人打断的,只是不知道是谁。他那位现在风光无限的队友也在训练时出现了意外,陷入了昏迷。在球队的聊天群里看到消息的时候,游云樵恍惚了一下之后,不自觉前往冰球的训练场。
他在人群中,看着队友被放到担架上抬进救护车里,心中竟有些唏嘘。环顾冰场周围,在看到一个地方时,游云樵眼神却顿住,瞳孔张大,他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一祁雨涯。她的眼神遥遥和他对上,冲他笑了笑。
那笑诡异极了,游云樵有些迟钝。
他转身,经过更衣室,想起自己还没有拿走自己的装备,游云樵进了更衣室。
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时,更衣室的锁忽然"咔哒"一响,从里面被锁住了。游云樵以为是冰球队的队员。
但他从上下打开的柜门的空隙看,那是一个一个清瘦的不像是冰球运动员的躯体,他怔住,转身看向来人。
祁雨涯笑着打量他说:“你最近瘦了不少。”游云樵怏怏不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轻声说:“欢迎成为我的同类。”
祁雨涯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头按进上面的柜子里。这里没有其他人。